面对范闲的询问,李弘成不以为然的朝京都方向拱手:“自然是多找些证据,直接呈给陛下,让陛下依照大庆律法来定夺。”
闻言,范闲礼貌性的微笑一下,回复道:“只有这些,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大庆律法什么时候可以治这些大人物的罪了?”
话音刚落,李弘成就有了反驳回去的意思,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范闲又添了一句话。
“二皇子做的事众所周知,与北齐私通,豢养一队私兵,毫不顾忌刺杀使团大臣,如此罪大滔天,可如今呢?不还是安然无恙的在京都城里?”
范闲的话格外的犀利,逼得李弘成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思索间,昨天神秘人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又浮现在脑海中,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斗志全无。
如果庆国里的人,都是这种法外之人,无一例外,那对于他而言,如此大费周章,去扳倒一个柴家,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李弘成眼神呆滞,放空许久,忽然回过神问范闲:“那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做才好呢?”
范闲根本没想到李弘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以为刚才的话也不重啊!
见李弘成询问自己的看法,他将双手放入袖中,一脸神秘的笑了笑:“柴家已经自乱阵脚了,我们就不妨再把这水搅得更混一些。”
“可否说的再具体些?”李弘成满脸的求知欲,像极了求学好问的学生。
范闲轻咳两声,刚准备回答他的问题,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叫喊声。
“别拦我,让我进去!”
“我要找范闲讨个说法!!”
顺着声音望去,便可瞧见身着淡粉色劲装的柴画屏,正在门口与白马义从激烈的理论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还有一些娇俏的可爱。
“送上门了。”
范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声说着,朝门口走去。
李弘成看着范闲远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迷茫,只得跟上去,看个究竟。
范闲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开始笑着跟柴画屏打招呼:“怎的?柴小姐今日得空来蹭茶?”
“范闲!”
范闲的这句调侃,让柴画屏瞬间联想到那日遭受的屈辱,一下子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就朝范闲挥了过来。
而范闲却不费吹灰之力,躲开了柴画屏的攻击,灵巧转身,躲在了几位白马义从背后。
“你给我出来!”
柴画屏攥紧了拳头,一双秀眉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朝着范闲呵斥道。
“柴小姐稍安勿躁,范某之所以在沧州,可是奉旨养病的,若你将我打出一个好歹来,不知道陛下那边你该如何交代呢?”
范闲笑得更灿烂了些,对柴画屏说道:“柴小姐,如若你想在范某身上出气,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把我带去青榆木匠铺里去。”
“等到了那儿,任凭你动手,我绝不还手。”
出于防范心理,柴画屏刚听他说完,就打算拒绝。
只是忽然想到兄长的嘱托,让自己假意纠缠,于是乎,她故作一副质疑的神情,头颅微微上扬,质问范闲道:“此话当真?”
“骗你作甚!”范闲一脸的严肃,随后用手指向了身旁的李弘成,说道:“有这位沧州同知李大人,来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范闲就给李弘成使了一个眼色。
李弘成心领神会,公正廉明的点着头。
“哼!想你也不敢出尔反尔!”
柴画屏一脸傲娇的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旋即,她转过身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