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是自己长大的地方,自从自己决定了从儋州到达京都,在这期间自己遇到了许多的贵人,包括自己的老师。
后来,在与自己的老师分离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令牌,后来到了检察院之后,才明白了这个令牌的作用——监察院提司腰牌。
回想自己这一生,无论是接触的人还是事情,都与自己的母亲有关,也与监察院这个地方脱不了干系。
初到京都之时,总是有着各方的势力再处观察自己,仿佛自己一个不注意便会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可是也有许多人默默地帮助着我,让自己度过了一个个的难关。
监察院也是自己观察各方的实力,还有寻找一些消息的重要途径。
可是,一切善意的背后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隐瞒,当你忽然意识到了这其中的缘由之时,心中也便对这世道有了全新的理解。
无论对现实有多么失望,还是应该坚定不移的坚持的心中的理想。
而此时的京城早已是暗处危机四伏,甫一回京更是让京都的一些势力又有了新的局势安排,可是这其中的一些阴谋怕也是众人皆知。
这些事情自己又怎能轻易的搁置?所以这便是没有去见婉儿,而是改道去拜见父亲。
这其中的一些隐情,自己必定要弄个明白,不然的话这心中的大石怕也是难以放下。
念头至此,范闲又将整了一下衣襟。这一次,由于自家的父亲,范闲也算是放宽了心神许多。
“众人听令,向枢密院出发!”
此时的范闲心中望着白马义从的士兵们,随后,一个翻身上马,心中也算是对这一次的事情大致有了一个安排。
一旁的白马义从也看出了范闲的心思,神情也比平时严峻了许多。
“呼……”
不远处一个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哎呦,小范大人!”
范闲看到了神色慌张的侯公公,又一个翻身从马上下来,继而说道:“侯公公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随着范闲的一声询问,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侯公公身上,只见侯公公拱了拱手之后,便从他那宽大的袖子之中拿出了圣旨。
“事出紧急,奉陛下旨意,宣小范大人入宫觐见,赶紧接过圣旨,随老奴前去进宫拜见。”
言毕,范闲思索片刻之后,向着白马义从摆了摆手,便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二人倒是格外的安静,侯公公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小范大人,刚刚是想前去那里?”
“并无大事!”
范闲一边粗略的看着圣旨上的内容,一便敷衍的说道:“枢密院,侯公公怕也是有所了解,我就想着这枢密院是时候该换一下主了!”
话音刚落,只见侯公公的脸色霎时间便阴沉了许多,又低声道:“小范大人,枢密院可是有关武门,怕是……”
“这就不必侯公公替范某担忧了,我当然是自有打算!”
侯公公也算是待着庆帝身边的老人,自然是阅历甚高,可是范闲这般话语,明摆着是不听劝阻,自己当然不必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