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时,大朝会就要开始了。
林若甫带领着一群文官,武将则是由叶重率领,几百人就这样声势浩大的走进了大殿。
按理来说,武将应由枢密正使秦业率领,但自范闲回京,秦业便称身体抱恙,在家休养,两位副将不够资格,所以只好由叶重担任首领。
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站定后,只听侯公公喊了一声“庆帝到!”
文武百官跪拜行礼后,一道身影便向前走了一步。
“陛下,臣要状告北平侯范闲,他借着查案的名义,在京都为为所欲为,并且祸害官场正气!”
与范闲交恶已久的刑部尚书韩志维先发制人,直接表达了自己对范闲的不满。
这一番话他说的正气凛然,再加上他在官场多年练就的大嗓门,更加的凸显了他的浩然正义。
当然,能站在朝堂上的官员,要么背后有一方势力,要么是自己的势力已经达到了不容小觑的情况,像秦家的背后是太子。
随着韩志维的话音落下,朝堂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范闲。
范闲一身华贵侯爷勋服,在听见韩志维的状告时,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知道韩志维的话还未说完。
庆帝靠着龙椅,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韩志维,然后缓缓说道:“韩爱卿,范闲干了什么事,让你会产生如此想法?”
闻言,韩志维躬身行礼,看了一眼范闲答道:“陛下,你有所不知,自北平侯回京之后,借着种种由头,先是带兵围困枢密院,接着强闯三石居,干扰检蔬司,监察院更是被范闲整的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
“陛下,臣今日宁可得罪北平侯,也要把实情说出,他这种人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扰乱朝政,种种行迹,简直是不把庆律放在眼里,把陛下看在眼里,臣恳请陛下严惩此人,绝不能姑息!”
他把范闲的罪证说的清清楚楚,可是唯独省略了让他名声败坏的神仙阁一事。
即便他没说,但在场的文武百官心里,可是清楚知道这位韩大人狎妓一事,听完他的一番话,大多都是满脸的不屑。
这件事要是放在旁人,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这位韩大人自认清高,而且还联合其他官员多次整顿狎妓一事,而他自己却做出这种事,实在令百官唏嘘不已。
此时,一位官员走了上前,目光直直的盯着韩志维,然后不屑的说道:“韩大人真是好口才,但你可知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看向此人,范闲用余光看了一眼,正是父亲的亲信,工部员外郎刘大人。
“老夫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不知刘大人为何出言污蔑,攻讦老夫品性?”
闻言,韩志维一副冤枉十足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工部员外郎。
此人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韩大人不如解释一下,白天出入神仙阁的原因?”
根本没有料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韩志维下意识地愣了片刻。
他紧紧抓着笏板,愤怒地说道:“老夫可以发誓,去那里只是为了谈事,你有何证据说我去狎妓?”
听此,刘大人笑了笑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韩大人狎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