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明少侠,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怀仁楠似笑非笑的说。
春竹像是大吃一惊:“不会真的是阎王殿前的白无常吧?”
白衣人忽然桀桀的怪笑起来:“老子今天就做一回招魂的小鬼。”说完,没见他弯膝弹跳,但人却轻飘飘的,像一片枯叶落在擂台上。
怀仁楠挡在春竹和白衣人中间说:“长风兄,何必发火呢?梅明少侠初来乍到,似是也少在江湖走动,不知道你的威名,那也不足为奇,消消火,消消火。”
他又回头对春竹说:“梅明少侠,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摄魂无影聂长风,不知梅少侠以前可曾听说过?”
春竹摇摇头,撇撇嘴说:“没听说过,是不是很厉害?”
他忽然又捂着嘴笑了:“他的长相和他的名字倒是极其般配,摄人魂魄的小鬼。长着一张煞白的脸,穿着一身白衣,不是白无常又是那个?”
怀仁楠的脸拉的比聂长风还长:“梅明少侠,你是真没听说过聂长风的威名?还是今天来砸场子?”
春竹哼了一声:“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还会知道什么聂长风,拿短雨的是谁?好大的一个笑话。”
怀仁楠一愣:“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梅明吗?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自己是谁?”
春竹机灵一动,于是装作傻傻地说:“对呀,我是没名啊,我本来就没有名字啊,有什么错吗?”
怀仁楠和聂长风相顾失色,聂长风眉头紧锁:“小兄弟,你不是名字叫梅明。你刚才说的没名,是自己没有名字的没名?”
春竹愣头愣脑地说:“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聂长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对,我错了。”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血色,轻声说:“你真的三天没吃东西,打擂就是为了吃一顿饱饭?”
春竹露出迷茫的神色:“是啊,没错啊,我从大山里出来,干粮吃完了,挨了好几天的饿,听他们说,上台打架赢了就能吃上饭,所以我就上来了。”
聂长风无奈的笑笑:“原来是这样的,是我自己多心了。”转身要下擂台。
怀仁楠却是满腹的怒火,他不息重金聘来的两个得力帮手,却为了一个傻子,双双受了重伤,生死难料。
他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一团黑气,却又瞬间消失,心中动了杀机。
怀仁楠表情虽然稍显即逝,可是这并没有逃过春竹的眼睛,他暗自做好防范怀仁楠突然来袭的准备,脸上露出的是傻傻的表情。
“哎,小兄弟。”走到擂台边上的聂长风,突然回过身。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银元宝,递到春竹的面前:“拿着银子离开这里,找地方买吃的去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这是要人命的比武场。”
聂长风的举动让春竹很感意外,他刚见到聂长风,聂长风给他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差极了。可现在从他送银子给自己,让自己离开这比武擂台,显然是对他的保护。
他暗自想:“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这句话还真不错。”
春竹推开聂长风的手:“我不要,我又没有上山给你砍柴,下田给你干活。平白无故的拿你的银子,算怎么回事?”他伸手指着怀仁楠:“我要跟他打,打赢他吃的饭才香。”
春竹现在的目标是怀仁楠,他总觉得怀仁楠带着一股邪气,他想把他打出原形。
“长风兄。”怀仁楠嘿嘿一笑:“这小兄弟是个有骨气的人,颇有君子不是嗟来之食之风。喜欢用能力争取来的东西,我看你不如和他比试一下。我想,他不管是胜还是败,都会接受你的施舍的。”
春竹一味的要和怀仁楠比武,这让怀仁楠对春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他一点都不了解春竹,他要想找一个马前卒,试探一下春竹的实力,然后,是杀死是收买,再做定夺。
春竹还未提出反对,聂长风就说道:“好吧,我和这小兄弟玩两手。”
“爷爷。”坐在擂台对面的一个小乞丐,一边给一个老乞丐捉着虱子,一边小声地说:“刚上擂台没名字的年轻人,肯定就是春竹,他现在要和聂长风比武了,我们怎么办?”
老乞丐闭着眼睛,低声说:“看看再说。”他又大惑不解地说:“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爷爷,他们动手了。”小乞丐轻轻一声惊呼,目光紧盯着擂台上比武的双方。
擂台上的聂长风,一掌击向春竹的面门,手到中途,忽然他的手臂一沉,化掌为爪,抓向春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