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跟他叫阵吗?”春竹有些急不可耐。
春竹的话让老人吃了一惊,他看了春竹半晌才说:“那倒也不是,只有你在擂台上战胜了你的对手,才有资格挑战。”
他看着春竹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好心的说:“小伙子,你可想好了,挑战怀仁楠怀少侠可不是好玩的。他的绰号铁掌断江,虽然有些夸大,但开碑裂石却绰绰有余。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可别拿着鸡蛋碰石头。”
春竹淡淡地说:“他的一双肉掌能打碎石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人惊讶地看着春竹:“原来你是高手,小老儿倒是失敬了。”
春竹茫然摇摇头,他没想到一掌能打碎石头,还能得到他人的尊重。他伤愈之后,以前的事情一件也记不得,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仙技仙术也没有记下一星半点,唯独一身的武技却一点都没忘记。
“你是家传武功,还是拜过名师?”老人又问。
春竹摸摸头,很迷茫的问:“拜名师?打架也需要拜师?拜师有什么用?”
老人的脸拉下来:“你是傻?还是逗我乐子?拜师就能学到一身好武功,有了武功就能和怀仁楠比试,就能名扬天下,就能吃好的。”
老人说完,一扭身,气呼呼地走了,风中飘来一句话:“遇见这么个二百五,扫兴。”
春竹没有理会老人的气话,默默盯着擂台上比武的两个人。他感觉比武的两个人,所使用的打法,非常简单,好像他与生俱来就拥有这种本领。
春竹歪头看向那个过路人:“这么简单地东西,还要拜师去学吗?”
过路人脸色很难看:“简单吗?我看这两个青年的武功就很不错,招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招招都指向对方的要害。”
春竹皱着眉,看着比武的双方,并不赞成过路人的看法:“我看未必,他们两个就跟玩耍一样,哪里有什么威力?兄弟,你是在抬举他们吧?”
过路人被春竹一反驳,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怎么?你很能打吗?很了不起吗?这么瞧不起擂台上的比武双方,你谁呀你?”
春竹不在意地说:“我是谁无关紧要,我也不是瞧不起擂台上的比武双方。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次好像看走了眼,这两个人打架的本事真不行。”
过路人勃然大怒:“哦,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对吗?行啊,我们现在就报名,擂台上分个高下,敢吗?”
春竹分辩道:“这不是瞧不瞧的起你,也不是敢不敢与你比试的问题,我是说,台上打架的两个人,他们的本事不行,你看走了眼。”
春竹的声音很大,擂台上比武的双方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停手,同时望向春竹,同时吼道:“有种上来,跟爷爷比试一下。”
春竹笑笑说:“你们不行,我不跟你们打,伤了你们,我可没钱给你们买药。”
他自从失去记忆,以前的江湖阅历尽失,只会说实在话,不会转弯抹角,和刚从大山中出来,没见过世面的粗人一般无二。。
但是,擂台上比武的双方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喽,他们认定春竹是在羞辱他们,故意找他们的难堪,不由得火冒三丈。
其中一个喊道:“爷爷有钱,爷爷打死你,给你买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上来。”
春竹很生气,但还是压着火说:“你的岁数和我差不多,怎么会是我爷爷?好没道理。不过你打不过我,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买棺材,假如我不小心失手打伤你,你不要我掏汤药费就可以了。”
擂台上的两个人,怒极反笑:“只要你能打得过我们两个,我们哥两个,给你磕头,喊你爷爷,行吗?”
“那倒不必。”春竹走上擂台,微笑地看着二人。
怀仁楠站起来,走到春竹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春竹,皱皱眉头说:“这位小师傅怎么称呼啊?”
春竹愣愣的说:“我没名。”
怀仁楠回头对后台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说:“这位小师傅道号梅明,给他记上名字。”
春竹忽然笑着问怀仁楠:“怀仁楠,我打赢他们,就可以跟你打是吗?”
“你先打赢我们再说。”原来台上比武的两个人,同时发难。一个挥动铁拳,击向春竹的胸口,一个抬腿踢向春竹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