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干完正经活吃完晚饭的,再收拾采回来的那些小花和制作牙膏。
直到许老太和于芹娘煮完饺子喊:“吃饭啦”,许老三才寻到借口和侄女讨好说道:“饿了没,咱去吃饭。”
许老三望着侄女背影,本以为许田芯又会像从前似的会过月余再搭理他,很是懊恼的挠挠头,其间还被二哥数落两句。
许有粮说三弟:“给娃气着了吧?嘚瑟。”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别牵扯他就行。
却没想到在饺子上桌后,许田芯给奶奶和婶娘夹完饺子,又忽然给许老三夹了一个饺子:“三叔,你尝尝鸡肉野菜饺子好吃不。”
“啊?”那能不好吃吗。
许老三有些受宠若惊,不顾烫就往嘴里塞:“吼吃”。
许田芯看着许老三笑:“野菜放的多,没那么好吃。我问过关爷爷你需要连喝十天汤药,就十天,别着急。等三叔养好身体再多干活多挣钱,到时让奶和婶娘给咱们包一回纯肉馅的。三叔要养好身体,赶明还要给我再买大鸭梨和果子吃呢。”
许老三眼有点热,赶紧微侧身挡住眼睛。
他不是故意惹大家心不痛快的。
“嗯。”三叔会好好喝药的。
许有银接过话:“谁说野菜多了不好吃,我吃着太香了。不知道那纯肉的啥样。”
长这么大,许有银没吃过纯肉陷的包子和饺子。
于芹娘偷偷笑了下,许有粮问她笑啥,她说自己最近没亏着嘴,还真吃过纯肉陷大包子,镇里酒楼做的可香了。
许有粮听完,早就想吐槽了:
“看来我不在家这段日子,你过得是真好。”
没想到于芹娘还故意笑着冲他使劲点点头。男人再不回来,她和婆母还有侄女就快要忘了这几个人了。
随着田芯好话哄许老三,老三也不再犯牛脾气,家里气氛一下子就变好了,即使大伙上山累够呛全都饿了,只开头说那么两句话,中间全是吃饭声,那一时间气氛也很是温馨。
“这是关二秃送来的鱼鳞冻,还让我赶明去县里帮忙卖呢。”
许老太用鱼鳞冻蘸下蒜酱,一连吃好几块,“信不?那老小子做法没和我说全,其实用的是母鱼鳞。”
许老太说完又接过儿媳妇递来的酸辣鸡血汤,她特意放点醋放点辣椒油,吹了吹上面飘的香菜沫和葱花,一口喝下去身体那叫一个熨帖,又问大伙饺子淡不淡。
连许田芯都吃得喷香,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许有银抹把嘴边流出的蒜酱,边闷头一个接一个吃饺子,一边说:“我咋感觉咱家盐好,以前尤其是煮汤有点苦,娘你换买粗盐的铺子啦?”
许老二有粮也吃得满头冒汗,他没舍得多吃饺子,怕家里人不够吃,正吃大葱和野菜蘸酱,吃三大口野菜才舍得吃一个饺子,闻言也点头道:“盐好。”
许老太没接这个话题,一手端碗吃饺子,一边和儿媳妇唠嗑说:“等会儿你煮点梨汤,我看老三背回那梨有磕坏的,别放黑白瞎喽。我熬猪油,正好用猪油渣明早给你们烙点油渣大葱馅饼。”
与此同时,大房那面老老太和谷素芬终于到家了。
老老太进屋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直捶心口窝。
谷素芬看她男人没在家,老婆婆也注意不到她,急忙从裤腰处翻出个长条空心裤腰带。只看那酷似细长布兜里,乱七八糟的白面和大米都混一起了,她愣是偷出加一起有小四斤。
谷素芬倒是想偷糯米和大黄米来着,但是那两样太少,容易被发现。弟妹家大米白面多啊,尤其大米用缸装,稍稍划拉点就有二斤,所以她只偷出这两样。
刚把偷来的米面分好,许大伯带着儿子有书从外面进来了。
“他爹啊,呜呜呜,你瞅瞅弟妹给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