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许老太发现相比较不是那么费力气,又能赚大钱的商机。
那就是酒。
合着这里的酒就是绿色小甜水,特意买的上年头的黄酒也是绿色的。
许田芯心想: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开封一坛新酒就能看到坛子口是密密麻麻的酒渣子,再配着绿色的水,就跟那蚂蚁飘在里面似的,看得人鸡皮疙瘩冒出来,终于能理解这两句话。
还有一个词叫灯红酒绿,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此时,许老太带着儿子孙女坐在酒家里歇脚,买了四碗不同种类的酒,她正挨个尝尝。
细品品,口感有些稠,而且越是便宜价位的酒还越是浑浊。
“一杯浊酒敬家人们。”许老太突然端起酒碗笑着说道。
许有仓一愣,他和侄女坐在同一侧,以为老娘是在对他和侄女说话,连忙端起一碗老娘尝过的酒碰了碰。
他不辛苦,娘才辛苦。
许老太笑容一顿,起开,挡镜头了。
至于度数,许老太连尝四种价位的酒,大致猜测还赶不上现代的啤酒度数。难怪斗诗斗牛是斗啥的,古人喝几大碗都不醉。
不过,她有特意向店家打听一番也不全是浊酒,清酒是贵人喝的,属于特供,相等于现代茅台的地位,百分之九十的人喝不起。
所以店家看她一身补丁,连打开酒坛看一眼都不让。她也没有勇气说给来一碗。太贵了,用孙女的话,金樽清酒斗十千,一斗就是一两银子,这词虽夸张,但也差不离。
而商机就是,这里不仅清酒少,而且清酒还不是高度酒,恰好她大孙女会蒸馏。
那高度酒一喝,酒入喉能烫得你嗓子里有一种破裂的声音,只一口就能让你感情到位,特适合北方。松花江上起波纹,谁不喝酒谁是儿,这酒在冰天雪地里喝着才带劲儿。
许老太好似看到将来许家出产特制酒的景象,眼下自己酿酒太麻烦也来不及了,加工蒸馏一番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自己卖,还可以往各处推销。
但酒类加工需要从长计议,起码要让孙女今晚画器皿图,趁着在府城能人巧匠多,先做一些趁手的工具带回去。
正好家里还缺她们女的用的小磨盘以及饸烙床和甘蔗凳。
用饸烙床压面条方便,饸烙床相当于现代的手工面条机。
甘蔗凳就等于是手工榨汁机,她是在刚刚卖玉环面那家酒楼的灶房里见到的。
买这几样又是钱。
等回头再多挣了银钱,许老太心想:到快播种时家里还要买一些种地的改良工具,处处离不开铁,在这里铁还特别贵。
许老太把这里的酒研究一番后,没敢多耽搁,也歇够了脚,赶紧带着儿子和孙女,去置办眼下就能换钱的食材。
制作萨其马,需要用到蜂蜜、饴糖、白面、鸡蛋,玉米淀粉,油、芝麻,以及月饼里的那种青红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