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笔之后,魏皛皛便努力“奋笔疾书”,又熬过了半个多时辰。只是她的这番努力注定要白费了。
“秦峣这家伙怎么还不来?”魏皛皛愁的眉心都成了川字。
这一番碎碎念没有招来秦峣,反而将好梦正酣的寨主吵醒了。
“写完了?”寨主睡眼惺忪地问道。
这魏皛皛也太能拖时间了,他都睡了一轮了。
“没呢没呢,还有两笔,就快好了。”魏皛皛苦着脸对着已经写满字迹的账簿,无从下笔,甚至还想在已经写好的字上面再描两笔做做样子。
实在没得写了,魏皛皛只好哭丧着脸,将这账簿交给李晙,说道:“你把这个交给秦峣,他知道怎么做。”
李晙认认真真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账簿。魏皛皛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这里面记载的内容他都知道。
人生中第一次对人动心,竟然立刻就面临着生离死别,魏皛皛悲从中来,忍不住就抱住李晙不撒手。
美人在怀,本是赏心乐事,但魏皛皛难过的样子让李晙心疼坏了。他一拍案桌,锐利的眼神射向那位寨主,冷淡的声音中似乎潜藏着无尽的怒火,“好玩吗?”
形势急转,原本高高在上的寨主忽然跪倒在地,口中说道:“王爷恕罪,末将也是想考验一下王妃。”
紧闭的屋门被打开,一位头发带着点花白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他跪在寨主的身边,说道:“张广拜见王爷!”
秦峣紧随其后,告罪道:“属下无能,让王爷、王妃受惊了。”
李晙并不买账,直接点道:“你们可真行啊。”
张广撇清关系道:“王爷恕罪,此事与属下无关,全是符梁将军一人所为,属下也劝过他,奈何符将军一意孤行,恳请王爷重罚!”
事实的确如此,这符梁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总觉得王妃接近王爷是别有目的,非要考验一番,张广劝了他两句不听,便撒手不管了,就等着这家伙踩坑。这家伙自己脑袋不好使就算了,还拉着一大票的兄弟跟他一起受罪。护卫王爷的亲卫军至今还跪在门外不肯起身,就是这家伙害的,不好好惩罚他一番,怎么行?
符梁喊冤道:“你个张老头,不帮我就算了,还要害我?王爷息怒,末将也是护主心切,王妃来路不明,末将是怕她会伤害到王爷,请王爷明鉴!”
符梁这么说,魏皛皛就不乐意了,她从李晙怀里探出头,委屈地跟李晙撒娇道:“他说我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