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城防军统领陈奭求见。”
晏平帝有些疑惑,城防军负责拱卫京师安全,与驻扎外地的将领一般,一般情况下是不用上朝的。除非是京师之地发生了什么大的兵事,但可能吗?
“宣。”
“遵旨。”
城防军统领陈奭与禁卫军统领陈朗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晏平帝将最重要的安全工作交给陈氏兄弟,足见对他们的器重。
陈奭生的儒雅貌,配上三缕胡须,不像是武将,更像是大儒一般。
“参见圣上。”
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言语中便能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也难怪晏平帝会如此重用。
“陈爱卿不在城墙驻守,可是有要事发生?”
“禀圣上,城外三十里处发现也落部铁骑身影,预计兵力在十万左右,最迟申时便可抵达京都,还请圣上早些示下。”
晏平帝面如土色,颇有一种天亡我也的感觉。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言语磕巴地问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禁卫军加上城防军不到两万人,四征军远在天边,周遭附近能够抽调的兵力都已经派去了晋阳。况且也落部的铁骑对缙云国的军队从来就不是一比一的关系,那是一比三甚者可到五的地步。对抗这十万人,缙云国必须保证拿出三十万以上的兵力方可制衡。
说不定等不到也落部灭掉驻守的虎贲军,他们这边便首先被攻破了。
国破家亡就在眼前,这与之前的局面已经大不相同了,是以众人皆闭口不言。就连李晙都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实在是棘手。
晏平帝见众人皆不搭话,心先凉了半截,难道这国家最终断送在了他的手里不成?
“圣上,臣请战。”
朱乞颜洪亮的嗓音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更有如雷贯耳之感。
晏平帝大喜道:“爱卿果然忠心为国,朕没有看错人。不知爱卿要如何降服这些敌军?”
“回圣上,让臣出城,臣先赶回定北城,引来征北军,与京师成夹击之势,也落可破。”朱乞颜信誓旦旦地说道。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爱卿果然是朕之股肱,朝廷栋梁,此乃社稷之福,社稷之福啊。哈哈。”
李晙终于明白李皌这得意忘形的臭毛病是跟谁学的了。
太子眉头一皱,显然察觉到这其中似是有些不妥。
“事不宜迟,趁也落部大军尚未到来,爱卿便赶紧带人出城去吧。”
“臣遵旨。请圣上将虎符赐予微臣。”
调动军队,乃是大事,自然需要虎符作为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