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晙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陆宾,你是陆相之子,应该熟悉本朝律法,当街殴打他人,你是想进京兆府的大牢吗?”
“晋王误会了,非是我与其为难。方才我从这楼内出来之时,被这家伙的拐棍绊倒,我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老头一不愿意给我赔礼,二不愿意给我道歉,是以我愤怒之下才命下人教训这不知好歹之人。否则若是传将出去,这天下人人学他,那风气岂不是要败坏了?”
“此事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李晙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扶起老者,问道:“老人家,方才陆宾所言可是实情?”
老者缓了口气,说道:“方才老朽已经向这位公子赔罪了,但陆公子不甚满意,非要老朽双腿赔他,老朽不肯,才会如此。”
“你这老头少避重就轻,方才我已说过,若是你不愿意道歉,那便赔些银钱也是可以的,但你却百般推阻,做了错事却不肯承担后果,你这一大把年纪却是白活了。”
“老朽身上确实没有银钱,待老朽寻到旧识后一定将钱补上。”
“你要多少,本王替他赔。”
“不用了,既然晋王为你说情,此事便这么算了,我们走。”陆宾非常懂得见好就收。
见陆宾就这么走了,李晙还有些遗憾,如果他再无理取闹一点儿,李晙就可以顺势教育他一番。
魏皛皛冲上来说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晙遗憾道:“此事苦主不是我们,师出无名啊。老人家,这陆宾虽占有一定道理,但打人自是不可取,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帮你找京兆府去抓他们,还你一个公道。”
老者一听要见官,立马摆手摇头道:“只是些许皮肉伤,也是老朽咎由自取罢了。”
魏皛皛听完后,说道:“这件事虽是您有过在先,但无论如何陆宾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殴打一个垂暮老人,那都是他不对。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待他们再劝,那老者已经连连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二人见状,也无可奈何。
“老人家你家住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吧?”
那老者捡起地上脏兮兮的仿佛拐棍一样的东西,说道:“多谢二位相助,老朽还要继续寻访故人,就此别过。”
“老人家要寻访何人?可否告知姓名?本王或可帮你一二。”
“不必了不必了。”老者连连拒绝。
李晙见状不好强求,便说道:“既如此,这里有些银两,你且拿去。”
李晙从魏皛皛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块银锭,足有十两,说道:“拿去吧。”
老者还是不肯要,李晙便将这银锭塞到他怀中,便拉着魏皛皛离开了。
路上,魏皛皛不满道:“为什么不用你的?”
还要从我袖中取,大庭广众的多难为情啊。
李晙无辜道:“咱家不是你管钱吗?为夫可是身无分文。”
魏皛皛眯眼,“你说的是真的?”
李晙肯定地点点头。
“我不信。”魏皛皛执着地要掏他的袖子,李晙将手藏起来不给她看,魏皛皛见状越发想要看一看他的袖子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两袖清风。二人玩闹间便到了王府门前,李晙安抚道:“等回了大殿,你想怎么搜都可以。”
“真的?”
“真的。”
魏皛皛这才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