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到自家夫人,倒是等来了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白衣女子,观其穿着打扮以及偶尔流露出的贵气,似乎并非凡人。当然李晙是没心思在意这些。
那五老想着能入亭的画想必是差不到哪去,哪曾想这女子所作的画不错是不错,只不过他们不敢评论。
李晙没有听到评论之声,好奇地余光一瞥,稍微觉得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瞧,这画中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与魏皛皛笔下的自己不同,这女子所画的明显要更柔和一些,李晙眼神闪了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撇开了头。
那女子似是有些失望,五老见状便打了个圆场说道:“不错,倪姑娘画工精湛,假以时日必能超越我等。”
“多谢。”
倪鹿带着画像有些失望地离开了,恰好此时魏皛皛通过考验,拿了画上前,余光瞥见了倪鹿手中的画像,当即心里就是一顿,就连面色都带了几分凝重。
当李晙兴致勃勃地等着自家夫人技惊四座之时,便看到了魏皛皛放在桌上的画像,一只大乌龟。
“此画栩栩如生,没有一处画水,但观乌龟的神态却分明是在水中狎戏。”
“哈哈,匠心独运,后生可畏啊。”
此时李云胥也拿了画上前,不等魏皛皛的评鉴完,自己便将画放了上去,与魏皛皛的并列。
魏皛皛自然也看到了,她不自觉地将画中的诗句念了出来,“暮春三月巫峡长,皛皛行云浮日光。”
整句诗看似无甚特别之处,但是里面的皛皛二字已经足够刺激李晙了,他当即一把便揪住了李云胥的衣领,不等拳头落下,魏皛皛的手也已经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乱来。”
李晙也知道这种事情不适合声张,他并不想让自己的王妃成为他人的谈资,只得放手,但紧握的拳头足以说明主人的愤怒。
担心李晙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与人动手,魏皛皛当机立断地带着画跟人走了。
看着李晙气呼呼的样子,魏皛皛也觉得这李云胥此举着实是欠妥。若说是无意为之,便不该故意让人瞧见;若说是钦慕魏皛皛,可此举也算不得什么善举,至少比那个爱慕李晙的倪鹿差远了。
“那个叫倪鹿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魏皛皛貌似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晙耳朵一抖,顾不得生气,心虚道:“有姑娘吗?我只看到了夫人,却原来还有别的女子参会。”
魏皛皛和蔼地笑了笑,说道:“那位倪姑娘画工不错,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她怎么能跟夫人比?夫人画的乌龟可比她强多了。”
李晙顿了顿,感觉这话似乎有些在贬低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