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勉呢?”
王士勉是遗腹子,父亲在其还未出生时便暴病身亡,出生时母亲又因为他难产而死,所以,虽然王士勉是王家最小的孩子,却不得大姐和哥哥们的喜爱。成年后,王士敬便给他分了些财产将人赶了出去。
申屠胥搜遍王家却没有找到王士勉,这才想到他们早已分了家。王士勉如今还是礼部的五品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这会儿应该人还在家。在知情人的指引下,申屠胥又带着人来到了京城一处三进宅子的门前,门上光秃秃地连个牌匾都没有,屋门紧闭,外面也没有护卫。
申屠胥直接让人撞开了大门,里面只有一个守门的老头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却一问三不知。只有三进院落的宅子根本不够搜的,一炷香的时间便翻了个底朝天,从内里遗留的东西和官服来看,确实是属于王士勉的没错,但人怎么会不见了?
“我问你,王士勉去哪了?你敢说一句谎话,我便让人打折你的腿!”
老头似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有些紧张,说道:“大人昨日入宫后便没有回来,小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入宫?可有说是谁召见的?”
这王士勉不得太后喜爱,自然不会召其入宫,赵焿就更没有理由召见他了。王氏跋扈,自是可以随时入宫,但王士勉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皇城守卫更是不可能无故放其进宫。
“小人不知。”
王士勉虽是礼部官员却常年跟随赵煜驻扎甘阳,他的宅邸就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对其王士勉自然不可能说些什么。
申屠胥想了想,京城的城门已经派人关闭了,皇城也有禁军守卫,王士勉多半是跑不掉的,因此便回宫向赵焿报告了此事。
赵焿倒是没把王士勉放在眼里,但因为对王氏的厌恶,他还是不想放过王士勉,便派人去查实此事,最后证实昨日是赵王召其入宫的,在那之后便再没有人见过王士勉了。
赵焿捻了捻自己微微翘起的胡须,略一思考便让申屠胥带兵去了赵煜的宫殿。
赵煜似是早有所料,命人紧闭宫门,但这里毕竟是皇宫,赵焿的地盘,因此在申屠胥出示了赵焿的手谕之后,侍卫们还是配合地打开了宫门。
大殿内赵煜手捧茶盏,正在喝茶。面前的桌案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个酒瓶,桌案的一角王士勉正趴俯在那里,似乎是喝醉了。
“奉陛下旨意,捉拿王氏余孽王士勉,还请赵王配合。”
赵煜抿了一口茶后,方才说道:“什么叫做王氏余孽?小舅舅早年便被赶出了王家,虽然姓王,但已经不能算是王家的人了。王家风光时他没有沾到一点儿便宜,王家败落时他自然也不能算是王氏余孽。”
申屠胥冷笑一声,说道:“赵王所言怕是不能作数,我等奉陛下旨意,还请赵王莫要为难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