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孙耀章打来电话,交警队和家里都没有发现张景明的下落,张景明去向不明,郑万江告诉孙耀章马上布置警力对他家进行监控,发现他回来立刻拘捕。
“他到那里去了呢?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郑万江心里想。
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马勇生听完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你说,张景明会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吗?”
郑万江回答说:“目前看来绝对不是他,但是我怀疑他在此以前去过杀人现场,他在勘察现场是的异常举动使我对他引起了怀疑,他好像是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他是名公安人员,又经过正规学校学习,不可能不懂现场勘察纪律,胡乱转移物证,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些,因为他不是刑警队的人,所以现场勘察没有他的事,这只有找到他才能清楚,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对,他不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他原来在治安科工作,丁德顺调交警队后,把他也调了过去,这说明,丁德顺对他很信任,他没有杀人的动机。张景明在治安科影响极坏,我以前听到一些反映,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丁德顺找我调动他的工作时,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在我看来,他在治安科工作时,一定是知道或参与了丁德顺所干的一些事,丁德顺一死,他怕会受到牵连,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怕受到牵连,而躲藏起来,二是有可能被灭口。这当然是我们不愿发生的,看来,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马勇生没有再说下去。
“我已经让孙耀章上布置警力对张景明可能去的地方进行了监控,防止出现意外。”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他告诉郑万江,目前形势非常严峻,吴海涛一伙如此的猖狂,严重的干扰、威胁着全县的治安工作,但他们隐蔽得比较深,社会背景复杂,尤其是身份特殊,在县里乃至市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他们是不会服法的,如果有一点失误,那后果不堪设想,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极为不利,目前需要的是确凿有力的证据。
“这我完全明白。”郑万江说。
“要加紧对吴海涛、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一伙的调查工作,他们现在如此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在支持和包庇他们,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这个人隐藏得很深,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必要时可以传唤王文桐,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彻底挖掘出他们的幕后人。”马勇生说。
“是,抓捕王文桐的时机已成熟,为了达到应有的效果,我建议公开抓捕王文桐,一是可以促进他们加紧活动,尽快的暴露罪行,二是让人民群众感到我们对他们的行为不是视熟视无睹,加强他们的信念,可以让民众广泛揭露他们的罪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郑万江说,并把他的工作思路更马勇生说了,马勇生点头表示同意,并告诉郑万江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文桐这些日子来一直焦虑不安,王大庆的失踪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在惦记着王大庆,几次打电话给胡治国,胡治国回答说是公安局没有王大庆的任何消息,他怀疑王大庆时私自潜逃了,还指责王文桐说对他的儿子太放任自流了,如果看得严厉些,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结果,昨天王文桐又知道胡治国突然调到政法委工作,他意识到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一旦胡治国出了问题,这对于王文桐来说,无疑是倒了一棵乘凉的大树,自己也将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他的结局,王文桐不敢再想象下去。
“妈的,实在不行了,只要是他出卖了老子,那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王文桐心里这样想。
王文桐的脑子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清。他又想到了朱世斌,别看朱世斌的年龄比他小些,但他的社会活动能量和心计要比他强得多,有着一些谋略,这一点,王文桐打心眼里佩服,尤其是以前王大庆以前做下的案子,如果没有朱世斌,十个王大庆也没了,虽然是花了一些钱,但钱对他来说无非是一个符号,至于他现在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知道,目前的这些固定财产光一年租金就够他花上一辈子了。
说句实话,王文桐从好长时间就有收山的想法,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本不想在社会上打打杀杀,因为他知道,如果总是这样干下去,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一旦东窗事发,不会有好的结局?所以使他经常夜不能寐,时常从恶梦中醒来。不得以,他已经和老伴分居十多年了,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有时他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觉得心惊肉跳。
他总想结束这总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安安乐乐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可是他的儿子王大庆实在太不争气,到处给他惹事生非,害的他花了不少冤枉钱,还整天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有时候他真想把他一枪毙了,然而,有句古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杀手。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朱世斌的手机,朱世斌此刻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他不知道胡治国这次调动工作的内幕,感到他的工作调动有问题,但在酒桌上又不便细说,是不是马勇生已注意上了他,暗地里打他的主意,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最可怕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文桐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