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郑万江刚到刑警大队,发现同志们的表情有些异常,完全没有以往亲热的表情,听见有人在悄悄地议论着什么,见他一到立刻不吱声了,干警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仿佛是做了贼一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感觉有些纳闷,同志们为什么这样看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拿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郑万江不解地问。
人们谁也没有言语,相互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郑万江心里感到很是生气,他们今个儿都是怎么了,都跟吃错药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丽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万江问。
黄丽梅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平日见他总是耍贫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倒是说话呀,这会儿怎么都成哑巴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何必这样藏藏掖掖的,让人心里一点不痛快。”郑万江说。
他的心里十分奇怪,没有人搭理他的话。真是撞见鬼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全都这么闷着没话,就在这时,孙耀章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好你个郑万江,你可真有邪的,竟然背后下黑手,把我们都当猴给耍了。你可要知道,我和你是多年的铁哥们,万没有想到你会来这一手,关键时候把我们都给出卖了。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孙耀章见到他气愤地说。
他是个直肠子,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郑万江知道他的脾气,他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把他弄得稀里糊涂,丈二和尚一点摸不着头脑。
“耀章,你瞎说什么,这也许不是真的,是别人造的谣言,郑队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黄丽梅说。
“这还能有假,省公安厅的人都来了,正在和马局谈话呢?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当面一本正经,正人君子一般,背后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孙耀章算是瞎了眼,枉费了我满腔的热血。我整天跟傻子一样围着他转,还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你他妈的真不是个玩意。”孙耀章气呼呼地说。
“耀章,你在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把你怎么了,你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郑万江有些生气地说。
“得了吧,我的大队长,知道你马上高就了,请你不要在这里指手划脚的了,你官再大也管不了我们,我们才不听你的话呢?小人得志,只会攀附权势,没有什么能耐,终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大家说是不是。”孙耀章冲着大家说。
“对,他辜负了马局对他的厚爱,也伤了我们大家伙的心。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惜丧失自己的人格,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战友,要敢做敢当,哪里还像个男子汉,简直连一个老娘们都不如!”有几名刑警附和地说道。
“孙耀章,你这是在传播谣言,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严重的破坏工作纪律,我要严厉的处分你。”郑万江大声地说。
“队长,这可能是同志们对你的误解,耀章,你也不要无原则的瞎说,一旦真没那事,岂不冤枉了郑队,这样影响不好。”黄丽梅说。
“丽梅,你不要袒护他,像他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当刑警队长,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在咱们面前一本正经,背后搞小动作,为了自己往上爬,不惜拿咱们当铺路石。我说有的案件他怎么总是有理由拖着不办,不去抓真正的凶手,一味的强调证据,原来他有这样的卑鄙手段,有着如此的行径,我算是真正看透了他。”孙耀章一幅豁出去地样子,他藐视地看着郑万江说。
“孙耀章,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郑万江怒火涌上心头,恨不得上前抽他几巴掌。这个愣头青,只顾朝他发火,说话粗暴,一点不着边际,以后得把他这个坏毛病给搬过来。
“郑万江,你不要一幅胸怀坦荡,正人君子的样子,我看了好恶心,恶心的我都想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大家伙前装模作样,有什么意思,不如把实际情况和大家说清楚,好赖你也算个男子汉大丈夫,行为做事要光明正大,真是白长了那个玩意,敢做敢当吗?何必耍那小人的嘴脸,让人不做行。”孙耀章看见郑万江一再忍耐的那个样子,以为郑万江心里有鬼,有些害怕了,愈加感到他可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