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涛,我说你是算干什么吃的,你是哪路神仙,真是猴拿虱子在这里给我瞎掰,公安局调整领导班子关你屁事,别跟我这里胡说八道,扯些没用的东西,赶快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孙耀章大声地说道。
“孙耀章,别跟我幺五喝六的,跟我充什么大尾巴鹰,你只是一些人的枪,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简直是一个棒槌,大傻冒一个,如果没有这次班子调整,你会当上治安科长,无非是有些人在利用你,只怪丁德顺那个无用的东西。”吴海涛说到这里嘎然停住了口。
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这个时候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让他们把自己套了进去,不然就无法收场,郑万江可不是好惹的,他已领教过了,这个小子有些谋略,不然不会上了他的套,在追捕他着实费了不少心思,连邹琼花都被他糊弄了,她可是一名堂堂的副市长,根本没有把她夹在眼里,可以说是把她卖到了姥姥家,死了到哪使钱都不知道,还一门心思想提拔他、重用他,结果,把这些老麻雀都给耍的团团转。
“怎么不往下说了,继续说下去,看来我们内部的一些事情你全都知道,甚至有些事你比我这个公安局长还要清楚,说出来我们也听听,有些话或许对我有用处。”马勇生平静地说。
他感到吴海涛是个滑头,有这一番特殊的经历,要让他开口还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是你们公安局内部自己的事情,于我何干,关我屁事,我懒得跟你们说。”吴海涛说。
他此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以免被郑万江他们逮住话柄,勾引出其它的话题,到时不说都不行了。
“吴海涛,既然你说到丁德顺,他是怎样死的你心里应该十分的清楚,在这里不妨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杀丁德顺的凶手骆飞已被我们抓到了,他已交代了全部事情经过,不知你听了心里有何感想。”郑万江说。
吴海涛一听,心里不由一愣,骆飞被他们抓住了,这个没用的废物东西,干嘛不死在外面,宁可死也不能让他们抓住,被他们抓住还有活路,一般人是撑不过去的,俗话说得好,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把人害得不浅,自己做个断不就没事了,一切都可皆大欢喜,看来还真有些麻烦,有些事情一被他们掌握了。郑万江还真有些邪的,竟然会把骆飞抓到,事先没有一点消息。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瞎说,郑万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他没有直接指控他,这是在和他心里较量,让他自己说出来,他才不那么傻呢?这个时候不能乱了方寸,心里要有主心骨,不能再胡说八道,稍不留神说走了嘴,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耍了,稀里糊涂着了他们的道,这可是决定他命运的时刻。那样谁对他也没辙,这可是一个大案,没有他的口供,案子就无法结案。
他的这一表情马勇生他们都看在眼里,郑万江看了他一眼,说明吴海涛的心里一开始有些顾虑,担心一些事情被发现。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干什么的,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死丁德顺,你们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吴海涛极力掩盖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看墙上电子钟的时间,已是下午一点了,说:“我的伤口痛得实在受不了,请你们马上送我回去输液打针,出于革命人道主义,对待犯人也是一样,何况我没有罪,不然我要控告你们虐待我。”
“你真是只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孙耀章说。
“你想搞逼供,这是违法的,退一万步说,我吴海涛好赖也是一名军人出身,什么样的罪我没有受过,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岂能怕你一个小毛孩子,有本事你打死我,要是皱皱眉头,我管你叫爸爸。”吴海涛轻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