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淳风出了皇宫,也不去岳丈家跟妻子何若云说一声,只带了几名护卫,一人双骑,飞驰出皇城,快马加鞭直奔临潼。
薜威正为那天前两天发生的事惴惴不安,突见卫兵匆匆进来禀报,牧大帅来了。
薜威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出迎。
不等他出门,风尘仆仆的牧淳风已大步流星进来。
“牧帅……”薜威见他脸色阴沉,心头不禁砰砰直跳。
牧淳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掏出短枪,啪的一声,拍到桌上,“薜威,有种你把老子杀了!”
薜威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惴惴不安道:“牧帅,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心中满是怒火的牧淳风冷笑道:“你干的什么,心里不明白?”
薜威硬着头皮道:“牧帅,属下……真的……不明白……”
任临潼卫戍司令期间,他是干了几件见不得光的事,但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再者,每一次都干净利落,无人知晓,负责行事的又都是他贴身护卫的警卫连,口风紧,而且装扮成普通人,应该没啥事?
唯一出事的一次就是前两天,死了五十六名士兵,伤了七八个,还有五十六杆半自动步枪被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带走了,这事一直令他惴惴不安,不过,牧帅应该不知道,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不承认了。
“不明白?”牧淳风气得面庞的肌肉扭曲起来,变得狰狞吓人,他一把揪住薜威的胸襟,冷声道:“两天前,你的部下是不是死了五十六人,丢了五十六支半自动步枪?”
薜威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半得一片空白,整个粗黑的面庞也变得惨白无血,他以为无人知道这事,没想到,牧帅还是知道了。
愣了好半天,他咚的一声跪下,吃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呐嚅道:“牧帅,属下……属下一时糊涂……”
牧淳风冷笑道:“糊涂?薜威,你不糊涂,而是野心膨胀,让你忘了老几!”
薜威耷拉着脑袋,任由牧淳风大骂,他确实做错了事,辜负了牧帅的厚望,他只希望牧帅狠狠的揍他一轮出手,等牧帅气消了,此事或仍有转机。
牧淳风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已平静下来,长叹道:“薜威,亏本帅看重你,你却让本帅失望。”
薜威是他举荐的,如今犯了事,哪怕只是小事,他都负有失察之过错,何况,这事情很严重,皇上如何处置他,他不知道,但薜威与那天参与的部下必定是死罪。
事情已经发生,他不会推卸责任,只是痛惜薜威,如此将才,一失足,成千恨。
“属下知罪,请大帅责罚。”薜威耷拉着脑袋认错,脑子里却在猜测那批身份不明的人是什么来历,此时,他心中仍存有几分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