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啥事,不管穷人富豪男人女人,日子还得过,格鲁乌依如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吃饭睡觉,除了和海关的同事聚聚餐,喝点小酒,联络一下感情外,极少外出应酬,也极少和温莉约会。
他母亲急了,催问多次,格鲁乌只好找了个理由忽悠,温莉有事要做,有点忙,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过段时间就好,不是您想的小情侣闹拐扭了。
“那你不会去帮忙呀?”母亲瞪了他一眼,这么贤惠的媳妇打灯笼都找不着,你小子得好好把握,免得被更优秀的男人捷足先登,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好的……”格鲁乌欲哭夫泪,自已挖的坑,含泪也要跳下去,他只好出门,打着去帮温莉忙的旗号,四处溜达,实在无聊,干脆叫来几个手下喝小酒解闷儿。
几天之后,又一批商船陆续回来,停泊在港口接受税警团的检查,皮鲁的两艘商船是在天色将近暗淡下来之后才靠港,也刚好是格鲁乌当值,他亲自登船“仔细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在检查单上签下自已的大名。
“格鲁乌上尉,您辛苦了,呵呵。”两个管事热情的拉住格鲁乌和其他税警团士兵的手表示感谢。他们都是皮鲁商号的管事,给皮鲁老板打工跑腿是很正常的事,没人会起疑心。
几名士兵都心神领会,不动声色的把手中多出来的几张钞票收进衣袋,然后识趣的下船,站在码头上和其他的兄弟聊天打屁,等待长官收队下班。
神态淡然的格鲁乌把一千元的钞票收进袋里,这种钱不拿白不拿,然后站在船上陪着两位管事扯皮,算是掩护他们把藏在船上和船底的枪支和弹药取出来转移。
这事,他之前已经向上头汇报过了,上头如何跟踪定位,他就不清楚了,他只需要做好自已份内的事就OK。
这一次来了四艘渔船,在那些人忙着转移违禁品的时候,格鲁乌瞟了一眼,用防水油纸紧紧包裹的长形的木箱装的是步枪,看大小,一箱最多装有四至六支步枪,小箱装的应该是子弹和手雷,这一趟,光明圣教偷运回来的枪支最多也就六十支,子弹和手雷的数量不明。
他唇角微翘,也真为难了这些家伙,因为帝国海军和税警团检查太严格,他们只能采用蚂蚁搬家的招数,一点一点的偷运军火,如果不是海军和税警团有意放水,恐怕早被逮了。
现在能出海的船很少,检查方便容易,等以后造出来的商船、渔船多了,工作量大增,检查可能就没能象现在这么仔细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
此时,天色渐晚,海面上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哗声。
海滩上,出海捕鱼的鱼夫早已收工回家,他们的渔船都停泊在海边,鱼网则挂晒在海滩上,而此刻,在这一张张鱼网的背后,海边礁石的背后,蹲伏数道黑影,其中有人举着望远镜,借着朦胧的月光观察海面。
这些黑影都是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奉命蹲守在这里盯梢跟踪偷运军火的四艘小鱼船,总共有二十几个小组,散布在二十几里的海滩上蹲守。
无法确认光明圣教余孽的确切登岸点,侯耀宗只能采用区域蹲点的笨方法,二十几个小组,他不信就没一个小组能盯上,但安全局人手严重不足,他只能借用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