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给你一次机会的,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无用,现在看来,换做谁都做的比你好。
我知道你或许不服气,但是你也看到了,真腊在你常年管制下倭寇日益嚣张,周边百姓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无家可归之人越来越多,而且国库日益空虚,你自己说,怎么能让宗主国放心?”
牢都仍越说越胆大,正是因为枱布德的懦弱和朝堂上的无人辩驳,让他误以为自己受到了所有人的畏惧,就在他洋洋得意准备挖苦枱布德之时,忽然,下面一声“放肆”吓得众人一哆嗦。
“谁?”牢都仍眯缝起眼睛细细瞧着这群敢怒不敢言的大臣,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心中对自己不满,但是又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反抗,没想到今日竟然奇迹般出现了。
只见舍渠怒气冲冲的从队伍中冲出来,他伸出手指着牢都仍的鼻尖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一个使臣而已,谁给你的勇气来这里对我们的国主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怎么?难不成你们古月都是这般无礼的吗?”
“哦?看样子大人你是在替你们国主不满咯?”牢都仍挑起眉眼细细打量着舍渠,舍渠也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腰板瞪着牢都仍,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相互驳斥着。
“自然不满,不论如何,国主仍旧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国主,虽然古月是我们宗主国,但你也不过是一介使臣而已,你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是不将我们国主放在眼里,难道你们古月就是这样傲慢无礼吗?”
被舍渠一席话驳斥后,朝堂上的众位大臣纷纷点头,只听窸窸窣窣一阵响,牢都仍轻咳一声后便又重新安静下来。
“这位大人,难道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大国之臣当为小国之君’,即便我只是个使臣,但是对于你们这小小真腊,分量也足够可以评说你们任何人了!”牢都仍一边说一边有些生气的甩了甩袖。
舍渠刚想反驳,牢都仍便提前断了他的念头,“如果你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你没见过什么世面无知,可如若你知道,那便是你的无礼才是。”
“你……”舍渠忍无可忍之时,一向沉默的枱布德却呵斥他道:“好了,谁允许你对使臣这般无礼的?来人啊,给我拖下去!”
话音一落,门外无人响应,直到牢都仍微微点头示意后侍卫才将舍渠拖了下去,枱布德尴尬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牢都仍却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真腊国主之位,怕是不能再交给你了,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为了铺垫,因为你的昏聩无道,古月君王十分痛心真腊百姓的日子,再三考虑之后,决定要废除你枱布德的国主之位。”
牢都仍说完,枱布德直接从国主的宝座上跌坐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废除?为什么?”
“我刚才都说过了,君主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而已,而且君主已经下定决心,由你的儿子枱古沓来继位。”
枱布德当场愣住,原以为牢都仍不过就是过过嘴瘾,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样严重,他一把抓住牢都仍的袍子,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哀求道:“这事一定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我这就上书向国君解释,求求你,不要褫夺我的国主之位。”
牢都仍不屑的将自己的袍子拽了出来,站到一边冷眼看着无骨气的枱布德,“想必刚才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决定不是我下的,是国君,而且国君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他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