枱勒其先是羞辱真腊丞相,后有讽刺大周皇帝亲卫营的营长,到最后好像发了疯的枱勒其更是直接去挑衅大周皇帝本人,不管是为了泄愤还是维护皇帝的权威,大周都不可能让枱勒其活下去。
对方已经把枱勒其定性成勾结安宋人的卖国贼了,这时候谁敢去帮忙,谁就是枱勒其的同党。
叹息一声,舍西柽也在仆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可此时,舍渠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叔祖大人……”
“别这么叫我,我如今一个布衣白身,可承受不起您这位新贵行礼。”
“叔祖是在埋怨我帮助大周么?”
“哼,你是真腊第一贤臣,哪里敢埋怨你呀。”
“叔祖,侄孙一心都是为了真腊。”
“为了真腊?做大周的走狗也是为了真腊?”
面对舍西柽的嘲讽,舍渠毫不避讳的说道:“是,帮助大周皇帝是为了真腊,可如今真腊因为大周皇帝的一意孤行要陷入内战,此事侄孙不敢苟同。”
舍西柽原本只是说两句怪话而已,却没想到舍渠会如此回答自己,“你说什么?你不是忠于大周皇帝,而是忠于真腊?”
看到舍渠点头后,舍西柽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死忠于大周皇帝?”
“叔祖,侄孙协助大周皇帝,只是为了振兴真腊,侄孙不忠于国主,更不忠于大周皇帝,只忠于真腊。”
舍西柽死死的盯着舍渠,过了一会,似乎确信了舍渠的真诚,才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我被大周皇帝折腾的够呛,晚上你去探望我。”
“侄孙遵命。”舍渠恭敬行礼道。
人老成精的舍西柽注意到有人在窥探自己,立刻冷哼一声,对着舍渠猛地挥舞了一下衣袖,满脸不屑的转身钻入马车之中,车夫立刻驾车离去。
而舍渠也领会了自家这位叔祖的意思,长叹一声,带着一脸落寞离开。
舍氏族人都居住在拉虚城内的舍氏大宅之中,大宅里使用的都是家生子奴仆,公共安全部的渗透并不是很成功。
当天夜里,公共安全部只是查探到舍西柽提着补品前去拜访舍渠,一个时辰后,舍西柽脸色阴沉的离去,膝盖位置还有着污泥,公共安全部据此推论,舍西柽或许让舍渠在院中跪了一个时辰,推论两人关系不睦。
次日一早,拉虚城就传出了消息,勾结安宋,意图卖国的枱勒其因为罪行被仆人检举,遭到愤怒群众的殴打,于当日夜,重伤而死。
一个王室子弟的死,也只是给大家增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至于舍西柽这么一个没了官职的耄耋老人,更是没人关注,甚至连公共安全部都没在乎这位一直很低调的五朝元老。
舍西柽走进一家医馆,远远地,他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坐在看诊桌上,立马朝他走了过去。
来到了老中医仓泽敦身边,舍西柽直接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