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民们的哀求解释,叶天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村民们在解释,意味着他们不敢真的乱来。
“冤枉?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你们都干啥呢!还不把手里的家伙事都放下,还真想造反呀!”
现实不是评书演义,可不是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喊出来,天下百姓就能赢粮景从了,无论是北安还是大周,百姓们不被逼到活不下去,没人敢造反。
花叶村的日子很苦,可至少还能活下去,绝到不了造反的程度,听到尾树西的话,村民们纷纷丢到手里的农具,生怕晚一步就被扣上“反贼”的罪名。
这一幕,看的真木泉目瞪口呆,他偷偷掐了滨田春一把,听到滨田春的惨叫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不是挺我的话,是听官府的话。”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对付花叶村这些连字都不认识的村民们,道理是讲不通的,律法也毫无用处,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律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强横的态度。
千百年来,官府一直负责管理百姓,在百姓心中,“官府”这两个字早就成了一个不可冒犯的“神圣名词”,官府要开始解释某件事,百姓们反倒觉得官府软弱可欺,正好发泄一下心中的各种不满。
反过来,官府越是蛮横,百姓反而越是惧怕,觉得官府有能力杀光他们,才有组词底气,越是琢磨,就越觉得官府不很厉害,越没有对抗官府的底气。
“哼,你们不敢造反最好,否则就是送到手里的功劳,此事就如此了结了,我们走。”
“且慢!咱们还没进去搜查呢!”
听到真木泉的话,叶天都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自己好不容易把事情压下去,这货又跳出来闹事,真是不知死活了。
真木泉不知道叶天心中想法,还以为百姓们怕他们了,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把外袍脱下来,让屋子里的女人们披上,让她们走出来搜查。”
“这……诸位大老爷,女人出来见外客,不妥当呀。”尾树西急忙劝说道。
“就是,就是,不妥当,不妥当。”家中男主人附和道。
“你们拦着我们,分明是有鬼!说,被拐的女人,是不是就在房子里!”
“没有呀,冤枉,村长……”
“咳咳,大人,女人们出门见外人,太不体面了,还是算了吧。”
他们越是阻拦,真木泉就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越是要检查,刚刚平息下去的“民怨”再次聚集起来。
“这位大人,您一进村,张口闭口都在说我们村子买了女人,难道在大人眼中,我们村子里的人,全都是作奸犯科之徒么?”
吃过亏的真木泉也算是有了教训,这次不敢在鄙夷村民,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自然要来查探,你们不让我们查探,是什么意思?”
“草民不敢阻拦,只是凡事都要有个说法,若是查来查去,最终发现冤枉了我们,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赔偿你们一百两银子,算是赔偿,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