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叶爵爷哪会干这种事?狗太监,就是喜欢乱编排人。”
“混账东西,谁!谁在骂咱家!给咱家滚出来!”
百姓们都不傻,骂了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出去承认,在场有上千人,人多嘴杂,竹泽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谁骂了自己。
真凶找不到,叶天又是官员又是异国权贵,他也惹不起,只能把火气撒在秋山身上。
“狗东西,让你拿银子你就拿,啰嗦什么?有咱家在这里,害怕他抢么?”
“大人,我,我……”
“你什么?拿出来!”
“大人,这银子,还是别拿了吧。”
看秋山支支吾吾的样子,叶天冷笑道:“你就别逼他了,他不是不想拿,而是拿不出来,他压根就没银子。”
“没银子?有没有银子,和此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说明秋山之前所言,都是撒谎,他回家,也不是为了和自己媳妇好好过日子,而是专为构陷石崎理而来。”
“构陷我?我错判了案子,冤杀了他家媳妇,他想报复也是应该,谈何构陷?”石崎理一脸疑惑的问道。
“秋山没脸面说,那就我替他说吧,秋山之妻与他人通奸之事,在骙亭闹的沸沸扬扬,秋山自己不知道?不,他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奸夫乃是骙亭地主,他还要租奸夫家的土地,他不敢得罪,只能忍着。”
“胡说!我秋山也是个爷们,我要是知道,哪能让奸夫淫妇随便乱来?”
“你不知道?奸夫会平白无故借给你银子?你自己都不怀疑?为何?因为你明白这银子是怎么来的。”
听到叶天的话,周围百姓也反应过来,对着秋山指指点点,而秋山也无言以对,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不说话。
“你不说了?那就让本官替你说吧,我们大周有句话,‘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不管你在外多节俭,返乡之时,都会穿的风风光光,可你看看你自己,一身粗布衣服,还打着补丁,两手空空,没给自家妻子,亲人带回来任何礼物,像是风光回家的样子么?”
叶天的话再次得到了乡民们的附和,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哪怕在外面没赚到几个钱,回家之后都要吹嘘自己在外如何厉害,哪怕将外面赚的钱都换成礼物,也要送人,日子能苦一些,可面子不能丢。
秋山的做法,太过古怪了。
“他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所以回来的?叶天,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不管他为何回来,他都回来了,他也活着,能证明石崎理判错了案子,就足够了。”
叶天压根就不理会竹泽的叫嚣,追问道:“秋山,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为何要返回骙亭?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风声,就跑回来想要讹诈?”
“不是,小人就是离家太久了,想回来……”
“想回来?哪怕你要出门做生意,为何没有对自家亲属说?你不是不想说,而是没脸说,你知道自己妻子的事情,更知道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了一个笑话,可你家中贫困,又生性怯弱,不敢报复。
奸夫借给你银子,让你有了本钱后,你就直接离去,远离这块是非地,你或许想着,等自己在外赚了银子遍衣锦还乡,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