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安皇权和相权的争斗已进白热化,一直未表态的庆阳公自然也成了双方拉拢的重点,真英悦不想给自己哥哥惹麻烦,干脆利落的躲到了叶天的身后。
而叶天也对真英悦的闯祸能力敬佩不已,随随便便就能招惹个小公爷,他那位皇帝哥哥也够可怜了。
“你想如何?”
小公爷立模先似乎不屑于与叶天废话,傲娇的抬起下巴,根本不予理会,反倒是身边的刁奴,恶狠狠的说道:“她敢出老千,我家小公爷慧眼如炬,当场抓获,把人交出来。”
“北安律法,严禁街头赌博,你家小公爷也参与了?正好,随本官一起会官衙吧。”
能吓住普通百姓的招数,自然吓不住一位小公爷,听到叶天的话,立模先身后的刁奴们纷纷大笑起来。
立模先冷笑道:“你以为我们是那些不懂律法愚民么?聚众赌博,无非是罚钱而已,依照律法,也不过一人罚五百文而已,稍等。”
打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仆人快步离去。
很快,仆人就拎着一个小口袋走了出来,交给了立模先。
掂量了两下,立模先直接将口袋里面的铜钱倒在地上,冷笑道:“这就是罚金,现在缴纳,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看到遍地的铜钱,磐石营官兵们双眼都喷出了怒火,而立模先却视而不见,还故意用脚在铜钱上碾过,冷笑道:“你身边的那个人,罚款我也给了,他是我的人,我能带走了吧?”
真英悦自然猜出他心中的龌龊想法,急忙喊道:“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能被小公爷看上,是她的福气,竟然不识好歹?
“不认识?你这刁奴,敢说不认识自己主人?叶大人,这是我们公爷府上的逃奴,我们要把他带走!”一个刁奴大声吼道。
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仆人冲过来,要直接将真英悦带走。两个仆人刚一靠近,就被叶天一人一脚踹了回去,这两脚力道极重,直接让他们倒飞出去。
“你想做什么?敢违反朝廷律法么!”
按照北安律法,奴隶是主人的私人财产,就算杀了,也只需要缴纳一笔罚款而已,若是逃走,主家可以自行抓捕,就算官府也无权阻拦。
“我根本就不是你家的什么逃奴!”真英悦反驳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是就不是?若是如此,这天下的奴仆岂不能随意逃离主家了?来人,给我将那贱婢抓回来,我看看到底都有谁敢阻拦!”
得到命令,奴仆们立刻冲过来,可他们没走两步,就被三十多个磐石营士兵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吓的不敢擅动。
看着叶天身后士卒手中清一色都是自生火铳,立模先似乎也对这个敢和自己唱反调的小小军巡使产生了兴趣,冷笑道:“叶天,本少爷还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到是主动跳出来,真是不知死活。”
庆阳公府的庶子立川亮死在这里,其中疑点重重,公府不可能丝毫不理会,更被说皇帝在此微服,伊织面前的红人高三绘也带着军队来此,明眼人都知道,此时的玉鼎县,依然成为皇权和相权斗争的焦点。
这次派立模先过来,就是带着料理丧事的名头,来查探一番,让庆阳公日后能正确下注。
自己不过是看上个女人而已,一个小小军巡使都敢阻挠,让立模先心中怒火顿生,早就忘记离府时,不可闹事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