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河盗,并非无辜!”
早桩氏说谁是河盗,谁就是河盗,要物证有物证,要人证有人证,逼急了,都能让双头蛟这种悍匪出来指证,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早桩氏也就白白盘踞尅平河数十年了。
“说得对,他们是河盗。”
苍和已经做好准备应对叶天的狡辩,却没想到,叶天这么配合。
“额,对,是河盗,你承认了就好,处置河盗是我们的事情,容不得你干涉。”
“我也不想干涉,可他们,是一群投降的河盗,如今都是我的家奴,你要杀他们,是什么意思?”
“河盗杀人劫财,为祸一方,作恶多端,投降就能免罪了?”
“没错,投降就能免罪,这可不是我说的。”
苍和咬着牙说道:“荒谬至极!不是你说的,那是哪个腐儒说的?让他滚出来,爷爷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好好问问他,为什么放这种臭屁!”
“这我可没办法,你要亲自去国都丞相府。”
“丞相府?什么意思?”
得到眼神示意,沈若辰立刻将一份卷轴抛过去,不认识几个字的苍和接住后,只能尴尬的看向刚被他羞辱过的江树真。
江树真也没和他计较,凑过来一看,额头上就流出了冷汗。
“这是一份两年前的朝廷政令,上面写明,只要没犯谋逆大罪,盗匪向官军主动投降,便可赦免前罪,继续做良民。”
朝政现在还把持在伊织手里,这份政令,自然出自伊织之手。
明发政令,苍和这种等级的官员本该知道,可在尅平河,早就是只知早桩氏不知朝廷了,别说朝廷政令,就算圣旨,家族之中也没几个人理睬,直到现在,苍和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份政令存在。
“看完了?我麾下也是官军,石金陇等河盗早已投降,按朝廷政令,他们已经是良民了,之后又自愿卖身与我,做我的家奴,有何不可?
我现在就上奏折,帮你向丞相大人问问,他为什么放这种臭屁,也顺便问问,他在早桩氏,是不是还有个叫苍和的爷爷。”
听到叶天的话,苍和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早桩氏多蛮横,也只是尅平河两岸土霸王,遇到伊织,照样变缩头乌龟。
“我,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哦,没问题,我问问丞相大人,喜不喜欢你这个玩笑,好不好笑。”
“你不能上奏!”
“不能?我是北安玉鼎侯,有资格上奏,怎么,你们早桩氏已经蛮横到阻拦臣子上奏的程度了?”
苍和一介武夫,耍嘴皮子,根本不是叶天的对手,反倒越描越黑。
看出他的窘态,江树真下马对叶天行了一礼,抱拳道:“刚刚是苍和一时失言,还请玉鼎侯谅解。”
“你是何人?”
“在下江树真。”
一听名字,叶天就知道,正主来了,当初早桩氏组建骑兵,耗费一年时间,练出来的无非是群骑在马上的步兵,一次剿匪的时候,还被一群步战的河盗打得抱头鼠窜,直到江树真到来,才练出了真正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