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案件资料,小荷给我端来一杯咖啡,我笑着点头接过来。从午南送花以后,小荷对我明显没那么敌视了。
“孩子接回来了?”我问。
“刚接回来,饭也做好了,你坐这儿一上午了,研究什么呢?”她问。
“账本没在你姐家,也没在公司,那到底在哪呢?或者是被人故意拿走了也说不准?当天晚上你午南哥去你姐家时,被人打懵了,可能就是这个人拿走的,但是午南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又开始思考。
“他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一点儿细节也想不起来,真挺奇怪的。”小荷也很诧异。
“这种情况是挺特殊的,人在面对极其痛苦的事情时,大脑会自动保护,强行关机。”我说。
“你在写什么呢?”小荷看我奋笔疾书的,好奇地问。
“我在捋思路。你看昨天调查的结果显示,那天他俩儿约好晚饭后见面谈,然后你姐带着月月请几个监管部门的领导吃饭,以后回到家等午南。到这里还都挺正常的。没想到凶手先到了,他杀了你姐后可能没来得及离开,你午南哥又到了,所以他只好将他打晕。事情应该就是这个过程。
这就是那天晚上饭局上的几位领导的名字和单位!”我拿给小荷看。
小荷“噗嗤”一声笑了说:“你们当大夫的,就不能好好写字啊?写成这样,你自己认识不?”
我抓抓脑袋,也笑了说:“大部分认识,有的字也够呛!”
“江湖传说的处方体?”小荷一边揶揄,一边看,“是怕患者出去抓药吧?”
“不是的,就是习惯了,看病患者多,没时间一笔一划地写,习惯成自然了。”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