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无事,我拎着一兜熬好的中药去找小荷说:“咱们去看看薛月月吧。你这个当领导的,也得关心一下下属啊。”
“公司罚单的事儿怎么样了?”在路上,我问小荷。
她说道:“问了各个对口科室,都说姐姐没的当天,这几个监管单位就来人了,将罚单改成了小额,都不超过一千元。”她说道。
“这可挺奇怪的。”
“奇啥怪啊!财务老钱说,我姐吃饭前让他给准备九万元现金,一个领导三万,打算晚饭时送出去。”小荷恨的咬牙切齿。
“那可能是钱到位了。”我也感叹不已。
薛月月还是老样子,病恹恹,无精打采的。但是我看的出她满怀心事,比上一次来时更憔悴了。
“你的家人呢?”我把热好的中药剪开一袋,倒进杯子里,递给她,亲切地问。
“我哥和我对象出去办事了。”她回答道。
“你哥?”小荷问。
“嗯呢,我爸妈去世的早,我哥比我大十二岁,是他把我带大的,后来上大学是露露姐资助的,毕业她又把我招进了公司,对我比亲姐还亲呢。”她说着落起泪来。
小荷知道她姐一直在做慈善,资助贫困大学生,没想到月月就是其中一位。
“你有对象了?”我笑着问。
她点点头说:“处两年了,也是在露露姐家认识的,我们几个都是露露姐资助的,所以会约在一起看露露姐,一来二往的就成朋友了。”
原来如此。
“警察找过你没有?”我转而温和地笑着问。
她低着头说:“刚走,问我那天酒局的事儿,可是我啥也不记得了,我喝昏过去了。”
“没关系的,你露露姐为什么带你去呢?”我又问。
“也没什么,都知道我酒量大,她常带着我,一来帮她挡酒,二来互相有个照应。带男士她是单身不太方便。”
“也对,那天你喝了多少?”小荷问。
“三两三的杯,一杯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