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的厨艺真好,从她进门,厨房就成她的领地了,各色菜蔬没有她不会的,什么煎炒烹炸,焖熘炖煮,无所不精,尤其善做豆腐,色香味俱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豆腐有这么多种吃法,酸苦甘辛咸,各色各味,花样翻新。
我跟着她打下手,她让我把豆腐切成骰子块儿时,我给她切了个奇形怪状,大小参差,她皱着眉,道:“这怎么能行,会受热不均匀,不好吃!”
“啊?”我疑惑地看着她。在我的概念里什么东西到肚子里都均匀了。
她立刻笑了说:“没关系,冰箱里有松花蛋,你剥两个,和豆腐拌一下,豆腐你可以再霍霍得碎一点儿!玩吧!”
我一缩脖子,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边霍霍豆腐,一边蛇眉鼠眼地问她:“那天晚上,你真不知道凡尘老师在你被窝里啊?一点儿没醒?一秒钟没醒?”我骨子里就是个爱八卦的人。
她自顾自地笑了说:“凡尘那样说,是为了保护我,女人的清白很重要的。实际上他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我手里的松花蛋,“啪”一声,摔在了地上,涌出一堆蓝乎乎的蛋黄,连忙道:“那他怎么不承认呢?”
“你可真是个傻妹妹,不但他不承认,我也不能认啊!认完了,下一步咋整?”
我也乐了,可不是嘛,真没法整。
这时凡尘老师拎着快壶,进来接水,我促狭地哼起了京剧:“驸马爷近前看端详……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哐哐哐……忒!你咬紧牙关为哪桩!”然后我“砰”的一敲盆。
凡尘老师像被冻住了一样,快壶里的水,彻底溢了出来,他还不自觉,愣愣地看着我。
王嫂一见,赶紧关了水龙头,推了他一下,道:“怎么还定住了呢?”
他转头问王嫂,道:“你跟她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