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捉贼捉赃,抓奸要抓双,老王趁老婆吃睡觉药昏睡不醒,把你再弄了来,塞进被窝里,就能造成捉奸在床的假象,然后拍几张照片或者啥啥的,再吓唬吓唬你,或者再提出点啥非分的要求,我就说不好了……可能老王也没想到,出了岔子,后来怎么样,我就想不出来了……”
他愣愣地站在屋里,许久不语,我知道他在拼命回忆整件事情。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老王疯疯张张的行为,他应该是突发奇想,从被窝里窜出去,就安排你去了……”我仿佛看透了整个事件,自以为是地笑起来。
“那迟关键呢?他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城北垃圾点儿那个穿着我衣服的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还没想明白,信息量不够,不过你这点儿事儿,肯定是你自己聊闲聊出来的祸事!”
他难得见的不好意思起来,我俩儿一起往回走时,我神秘兮兮地问他:“那天晚上,你喝多时,把王嫂认成谁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的,我不能告诉你。”他板起脸来说。
“我现在在破案子,对我而言,没有秘密,你必须告诉我!”我跺着脚,声色疾厉道。
他停了下来,嘴角轻扬,道:“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话说几年前,我独自一人走在山间小路上,路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和野草。没有风,天很热,人也很累。
我找了一株高点的树丛的阴凉处,坐下来歇息。正想要擦擦汗,喝点水,凉快凉快,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草叶摩擦的声音。寻声看去,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向我这边游来。我吓得“啊”的一声站起身,头发茬子和浑身汗毛根根炸起,一股凉气瞬间从脑袋顶传到脚后跟,脑瓜门儿的热汗,枯叉一下子像结了冰一样,拔凉拔凉的!当时我本能的反应是快跑,可俩腿俩脚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样,根本挪不动。
与此同时,那条大蛇可能也被我的“啊”吓了一跳,停止行进,竖起上半身,吐着暗红色带着叉的信子盯着我看。
相距不足十米,我知道跑已经不可能了,别说我吓得动不了身,即便能跑,凭我两条短腿的速度,也比不过它那无腿之王。
我不动,它也不动,时间凝固,一场惊悚的人蛇对峙大片在无人观看的山间小路上上演着。
于是我急中生智,想起了那个浪漫而又安神且文明暧昧的自救传说。
定了定心神,我乍着胆子颤颤巍巍地喊了声“娘子”。
说实话,一刹那我把我自己惊艳到了,这些年我喊我媳妇都没这么风情万种过………”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眉飞色舞,我禁不住举起来了苍蝇拍,怒吼道:“你搁这里糊弄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