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哥来时愁云满面,不停地盘着手中的蜜蜡手串。他发现了我桌子上的一块石头,问:“番番也喜欢石头啊?”
我把石头拿给他,他仔细看过说:“哪来的?”
“网上买的,好几百呢。”我冷冷地回答,然后给他凭脉看舌。
他强忍住没乐,憋得脸通红,说:“番番,你受骗了,这就是块普通的笨石头,不值啥钱!扔了吧!”
我连忙说:“那可不行,喜欢着呢,盘好几个月了,你没看都包浆了吗?”
“啊?”他又看了看石头,放在了一边。
临出诊室时,他还回头不停地看我,无限同情,但是没再说什么。
之后小护士探头问:“老师,您这到底是啥石头啊?”
“我这是药引子,邸哥忧思伤脾,看我这么傻,心里一乐,病就好几分了,再加上针灸服药,好得快!”
“那您这石头到底哪来的?”她托在手心里看,石头土黄色,有点发暗,呈天然的金字塔状。
我一指窗外,说:“外面沙堆上捡的。”然后自己也笑了,小护士也禁不住笑起来,把石头放在我的桌子上,道:“像个翻天印!有法力!”然后跟着我去给邸哥针灸了。
虽然经过上次交投名状的事儿后,我决定不再搭茬邸哥,但是病还是要看的,谁叫我是个医生呢。
他躺在床上,拧着眉头,若有所思。我只管针灸,一句闲话没有。
他却憋不住了,等我针完,他叫住我说:“那个局真不是我设的,我怎么敢算计午南警官呢?你得相信我。”
其实我已经相信他了,相处多年,他在我面前一直非常真实,好摆在那里,坏也是。
“跟我说没啥用,我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午南得信你!”我回转头白愣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