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哥把我送回来时,已经后半夜了,刚到小区,我也清醒了一些,但还是眼皮发沉,睡意丝丝络络纠缠着我,刚才在车上睡的很香。抬眼看见老公在楼栋门口,来回乱转。
老公麻将回来,突然发现老婆丢了,正要给我电话,邸一封的电话反倒是先到了,告诉他下楼接我,因为我在车上睡觉了。
老公从车上把我薅下来时,我还迷迷瞪瞪。邸一封也笑着下来,道:“赶紧背上去吧,睡的这个香,直打呼噜!”
“你占没占我老婆便宜?”老公突然喊道,一句话给我彻底雷醒了,还没等我说什么,邸一封笑着说:“这话让你问的,一点儿水平没有!我要是说没占好像我没能耐似的,我要说占了,你不得闹心死啊?”
“到底占没占?我老婆糊涂,你可清醒,你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老公翻脸了。
“行了!自己背上去,验明正身不就知道了吗?”邸一封坏笑着上了车,风一样走了。
我爬到老公背上,让他背着,他赌气囊塞地说:“这事儿能验出来吗?”
我终于憋不住笑了,道:“放心吧,我还没准备好把朱梅那顶绿帽子还给你呢!等我选好人儿,我告诉你啊!”
他气恼地差点将我从后背上扯下来,扔了。
第二天一清早,下了点清雪,我有点倦怠,但是还得准备上班,对着镜子练习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不能把疲惫和沮丧带到单位去,更不能让患者发现异常,人家是来看病的,谁愿意看到一张臭脸?
刚开始工作没多久,小护士突然趴在我耳边说:“有警察受伤了,在骨科呢!来了很多领导。”一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表情。
“啊?”我心一惊,赶紧跑上楼,我得看看这个警员是谁。
结果刚转过楼梯,就看着午南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接电话,面色凝重。我禁不住摸了一下胸口:“阿弥陀佛,受伤的不是午南。”
他回头也看见了我,道:“去你办公室说吧。”
他自己倒了杯凉开水,道:“渴死我了,一夜没合眼了……又困又饿又渴!”
我赶紧拿出桶泡面来,道:“吃这个吧?热乎!”
他点点头。
“刚听说有警员受伤,吓我一跳,谁受伤了?重不重?”
“我同事,胳膊中了一刀,我听骨科大夫的意思,肌腱断了,得手术接上!”
“即使接上了,后期复健也可挺麻烦的。”我忍不住叹息道:“你们这个工作也太危险了!”
“有什么办法。总是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主儿!”
“怎么受伤的?谁敢砍警察……”我一边给他泡面,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