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追我时,我左右拐,拐到了史鸿达的旁边,突然一把薅住了他头发,把他的颈枕结合部,死死压在老板椅的高靠背上,他身子在桌子里别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而我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针灸针,对准了他的左眼,喊道:“都别动,要不我扎瞎他!”
几个黑衣人先是一愣,刚往前迈一步,我迅速下针,一针刺入了史鸿达的睛明穴,看上去就像扎到眼睛里一样!
史鸿达惨叫一声,两只眼一转,瞬间对着眼儿,看着眼眶里的兀自晃动的针灸针。
“动一下,瞎了我可不管!”我吓唬他道,仍然死死拽着他的长头发,牢牢抵在椅子背上方,抵住脖子这个部位,人是动不了的。
“你不是捆着的吗?”史鸿达不解,嘚嘚瑟瑟地问我。
“我弟教过我逃脱术,能自己解开绳子!”我也嘚嘚瑟瑟的说,太吓人了,我心跳快飙到一百二了。
“你可别乱动,针在眼睛里呢,动不对,刺破眼球,可不赖我,再说你脖子这个部位,很脆弱,我稍微使错手你就截瘫了,大小便失禁!”我威胁他道。
“你要干啥?”史鸿达对着眼,明显害怕了,问我。
“把我电话拿过来,快点!”我一边拿针比划,一边喊道。
“快给她!”史鸿达吆喝着手下。
我让一个黑衣人把我的电话拨给了午南,带着哭腔对着电话喊:“午南,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我……”
午南立刻就疯了,道:“谁要杀你?”
“史鸿达,在运通宾馆,救命啊!”我还在对着电话声嘶力竭。
午南则大声警告道:“史鸿达,敢动我姐一根手指头,我劈了你!我马上就到!”然后电话挂了。
史鸿达听了,道:“你是午南探长的姐姐啊?你咋胡说呢?我啥时候要杀你了?”
“这样说,他来的快!”我“呼”的一下捻了一下他眼睛里的针,他立刻吓得惨叫起来,“别捻啊,别捻针!”
“把邸一封放了!”我说道。
那边的几个黑衣人还在犹豫,史鸿达已经鬼叫起来道:“放了,先放了再说!”
谁知道邸一封刚摆脱绑缚,就忽然起身,几拳把三个黑衣人全都掀翻在地,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顺势扭断他们的手脖子!三个人惨叫着抱着手脖子在地上胡乱扭动!
我刚要阻止,他突然奔我这边过来道:“敢算计我!我今天宰了你都白宰,属于正当防卫!”
史鸿达知道大祸临头,使劲一股涌,头发从我手里拽了出去,一撮头发留在了我手心里!紧接着椅子就被他拱翻了,“啪”一下椅子背儿叩在了桌子内侧棱子上,死死卡住,史鸿达也被扣进了桌子底下!
邸一封过来,想拉开老板椅,把史鸿达揪出来,奈何椅子腿撅起来支在墙角上,纹丝不动。
他气得火冒三丈,一边拽,一边踢道:“我给你机会,谁让你自己不中用了,我让你赢了九把你不说,输一把,你就不干了,我非整死你不行!”
奈何椅子、桌子和墙角形成了稳固的支点和力矩,无论他怎么拽,都坚若磐石。
正闹着,午南带人冲了进来,只见邸一封正对着椅子连踢带打,我则拽着他的衣服被甩来甩去……
“啥情况?”午南也蒙了,“史鸿达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指桌子道:“在桌子底下!”
午南纳闷至极,看着邸一封问:“你干啥呢?”
邸一封嘟囔良久,瞪着眼睛,突然响亮地回答:“我在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