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老师松开我以后,一边去冲咖啡,一边无可奈何地叹气,闷笑道:“真费力!”
我斜着眼睛问道:“什么真费力?”
他回头瞟了我一眼,把咖啡端给我道:“家有同龄妻,恩爱两不疑。誓言犹在耳,坚持真费力!”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道:“是挺费劲的!人生必经之路!告诉我失过足,翻过车没有?”
他扭头看着我,高深莫测地一笑:“我忘了!”
我一撇嘴,道:“不信,这种事儿还能忘了?”
“嗯嗯。忘了。让你勾的,我的心又开始活泛,还是定力不够啊!”他轻咳了一声,看着自己的脚尖,笑了。
说得我一阵走神儿,正这时刺耳的敲门声传来,我吓得一蹦哒。
“没事,我约了白法医!”他赶紧出去开门。
白法医带人进来,勘察现场,客厅的钢化玻璃碎得满地是渣!大石头摆在地方中,嘲弄般看着我们。
“这石头虽然不大,可不轻啊,没把子力气可扔不进来……”
随后大家又去了院子,院墙上本来设置了铁钉网,在靠门口的位置,搭了一件破棉被,看来人是从这里翻进来的。
“我追出来时,他打开院门要跑,翻进来时,崴了脚,一瘸一点的,所以翻不出去了。”凡尘老师道。
“怎么会崴脚呢?”我看院墙其实并不高。
“我在墙跟地下铺了冰砖,谁跳谁崴脚,跳进来容易,跳出去就难了……”凡尘老师笑道。
白法医赞许地点点头。
很多警员在取证。
凡尘老师拿过来他刚才用的大棒子递给白法医道:“我喊他站住,他居然一回头,我给了他一棒子,但是没怎么使劲,主要是下不去手,但是也打坏了,你看这里有血迹!”
白法医赶紧用证物袋把棒子装了起来,问:“有怀疑对象吗?”
“有一个,你们查查看吧,好像是对面面馆的老板,姓王。”凡尘老师道。
“啊?你认出他来了?不是说戴着头套吗?”我诧异地看着凡尘老师,这个老王平时在面馆一直是后厨,我们很少见到。
“烧纸可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故意忘拿香,把老婆支开。
他趁机来捣乱。
本来想砸完玻璃,顺原路返回,和老婆汇合,神不知鬼不觉的。
没想到崴了脚,翻不出去了,被咱们追的无处可躲,于是才假装失了火,弄得黑不溜秋的,应该是想掩饰面部的伤口,再说那里一览无余,也没别人啊。”凡尘老师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有点迷糊。
“那就不知道了,吓唬咱俩儿的成分多一些……”凡尘老师道。
白法医又问了很多细节,折腾了小半夜,这时万探长也到了,两人头扎在一起,一顿曲曲,最后风驰电掣地去了面馆……
我和凡尘老师出了门,在街对面看着,很快警察空着手出来了,并没见到面馆老板,凡尘老师赶紧给白法医打了电话,一问才知,人跑了!还不忘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我一跺脚,道:“墨迹的时间太长了,就应该立马拿人!”
凡尘老师则目光炯炯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天一早,白法医就登门了。身后跟着很多专业警察,不停地里里外外检查,安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设备。
“弄啥呢?”我不解地问,都给我整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