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也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石盏。道:“你打过何二?”
石盏明白午南的意思,浅浅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午南探长,你不必用这个表情看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我哥的案子,像何二这样的小瘪三,我还没心情对付他……”
午南收回了意味深长地目光,许久说:“我是职业病,你不用多心。”
石盏一挠脑袋,苦恼不堪道:“精液不是何二的,那我嫂子有多少老铁啊?这她还不犯心脏病,好人也受不了啊!”
“有老铁,不一定和她的死有关系,你还是从你哥那边下手吧。”我提示他道。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我探视过我哥几次了,他不会说谎的,他很爱我嫂子和两个孩子,绝不可能害他们,而且他很相信我嫂子。”
又聊了几句,他神情落寞地走了。
“姐,你觉不觉得石盏是个偏执的人?”午南一边喝水,一边抬眼问我。
“有点儿,可这也正常。他从小没父母撑腰,一切靠自己,也多亏了这点偏执,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有多少像他这样的孩子,最后都走上歪路了?”我语重心长地说。
午南点点头。
午南走后,他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盘绕,石盏是个偏执的人,那他一定是个复仇心理很强的家伙,睚眦必报。
我哪里惹着他了吗?反复回忆和他相处的每个细节,也搞不清楚玄机在哪儿。
于是给病案室打电话,调取了石盏当年的住院病历,反复查看。
没有问题,治疗方案,用药,护理,并没有疏漏,那他对我的执念又源自何处呢?
我不相信他对我有什么男女之情,这期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吃过晚饭,我又去看谭如兰的日记,可惜只有这一本,信息量不够,既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语言又杂乱无章,含含糊糊。
老公给我冲了杯热咖啡,又抱住我一顿亲昵,我笑道:“今晚上休战,我要研究这个,你先睡吧。”
“有啥好研究的,不过是一个无趣的女人!”老公一下合上日记,就来抱我。
“等等!”我看着他,眨巴着眼睛。
“怎么了?”老公一愣。
“无趣的女人?你怎么知道她无趣的?”我定定地看着老公。
“啊?我,我胡说的,你接着研究吧。”老公转身欲走。
那我哪能放了他,揪住,道:“你是不是认识谭如兰?快说……”
他嘴闭得溜严!
“哎呀!”我开始顿足捶胸,又哭又闹,道:“我刚才跟你说了,那精液不是何二的,那就是说她还有一个老铁,咱们住一个小区,你又有前科,不会是你吧?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然后我开始用头撞他,大鼻涕抹了他一身。
他连忙抱住我,道:“别闹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我立刻停止了哭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道:“你说吧……”
“我,我当年和谭如兰相过对象。”他支支吾吾道。
“啥玩意儿?”我刚端起的杯子,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