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几天后,谭如兰就死了,他才明白她所说的时机居然就是她的死期……”
讲到这里,骨小圣看着我和石盏,道:“这就是那天车标跟我讲的故事,我觉得和我妹妹的事儿无关,就没说……”
“怎么没关系?你这个臭小子!”午南走了进来,道:“那后来车标为什么没来警局?”
“他说谭如兰死了以后,他肝肠寸断,看了那箱子日记。然后他就不打算报警了,决定自己为谭如兰复仇,还要求我帮他把何二弄到那个小区扔掉,整点鬼火,弄完这些,他就告诉我妹妹的事儿,可是回来后他就消失了……”
“这回全说了吗?”我盯着他问。
“全说了,我是觉得车标哥和谭如兰相恋这段太苦了,又是他们的私事……”他低下头。
“瞎扯淡,和案子相关哪有私事!你这里有多少重要信息!”午南还在斥责他。
从警局出来,石盏一直默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我问道。
“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整我哥了,是车标。”他道。
我点点头,应该是的,只有他能劝动老谭报案,把石斧的嫌疑安排的明明白白,他是要报复他对谭如兰的冷漠……
“番番姐,陪我喝点酒呗……”他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带着那样清冷萧索的眼神儿。
我叹了口气,果断地拒绝了他。
当我转身离开时,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仿佛穿透了我的后背,让我浑身发冷,汗毛直竖,待回头看他时,人已经消失在小区的花园里……
第二天将要下班时,阿强来复诊,爱人陪在身边,是个典型的东北美女,身材高挑,心直口快。阿强恢复得不错,我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也就结束治疗了。
正当我往家走时,一辆车停在身边,阿强老婆从车上下来,热络地拉着我的手说,“番番大夫,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面子,咱姐妹对脾气,得长处,我在家做几个小菜,你来吃一口,算我做妹妹的心意……”
小嘴巴巴,跟抹了蜜一样,我一想咱也不是啥大人物,一个劲假模假式的,倒招人烦了,于是跟她上了车……
我们三人整了几个家常菜,吃的还蛮开心的。妹子待要我喝酒,我一个劲摇头。
她拿出一个小调羹,倒了一口酒在上面,道:“就这点儿,番番姐你还喝不了吗?”
我一看,这点儿没问题,她给我喂到了嘴里,道:“咱们姐妹相逢,你也不实在啊?”
“我怎么不实在了?”我不解。
“石盏哥跟阿强是铁哥们儿,他可说过,你海量,一般人都喝不过你,怎么跟我们两口子这么假假咕咕的呢?”
这个小兔崽子,这不胡说八道吗?我啥时候海量了?
“咱们再喝一小勺……”妹子微笑着说,我也笑了,我算服了,第一次遇到用小勺喝酒的……
结果她左一勺,右一勺,到底给我整多了……
屋子都没出去,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