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所有感官都已经打开,甚至看见了黑白无常腾云驾雾而来。
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了我一下,缓解了我下坠的大部分力度,之后又一双臂膀伸了过来,我终于被接住了。
石盏抱住我,跪坐到地上。
他转头对正在拼命甩着胳膊的午南喊道:“你怎么能让她跳呢?离那么远,万一你接不住她怎么办?”
我睁开眼,勉强笑了一下道:“这就是哥们儿,我信他!他让我跳,我就跳!”
午南用手掌交替握着胳膊,道:“必须接住!”然后俯下身问:“姐,怎么样?我拦了一道,石盏又拦了一道,你没事吧?”
我试着坐起来,不行,腰疼,起不来,可能是在传送带上轱辘的,闪着了腰。
午南道:“我胳膊不行了,抱不动你了,我让警员来送你上救护车……”
石盏道:“我胳膊没事,我抱她!”
午南冷冷地说:“不行,你再摔她一下,她就零碎了!”
我叹了口气,说:“嗨!都不用,救护车上有担架!一会儿拿下来,我自己挪上去!”
这时,何老大被押过来,嘿嘿一笑,道:“命真大,可你那本日记掉粉碎机里了,证据不全了!”
“你这个白痴!我能拿着谭如兰的日记满世界跑吗?世界上就谭如兰会写日记啊?傻了吧唧的,那是我大学时的日记!”
“那你刚才不是照着念的吗?”
“蠢货!我看都没看,我脑子里记住的!”我瞪了他一眼。
午南抿嘴一笑道:“你这损失可大了,大学日记多珍贵啊?记的什么?”
我眯着眼睛一笑,道:“司马楚林!九哥!他还说有机会要看看呢,这回不用惦记了!”
当我被担架抬起时,石盏一直紧抿着嘴唇,低着头,陪在旁边,这回他也不刮邪风了,一脸的担忧。
“谭如兰真的捂死了自己的孩子?”他问道。
“没有,那是我气何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