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演得还挺像。
“哎呀,诸位将军怎么都在呢,真是巧了。哦,对了,沈帅泰水的寿宴,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他用目光扫视屋内几人,他的目光丝毫没有波澜,好像觉得一切理应如此,直到看到沈崇云的时候,明显停留了好几分钟。而且表情明显僵硬一下,但很快恢复。
那表情好像再说:你特么怎么会在这。
詹天河也算是议会的一员,沈崇龙的资料算是门清。他知道沈崇龙与北境沈家的关系,当年闹得可是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以为沈崇龙平定旋龙顶之后,就会反手灭了沈家。
但是诡异的是,沈崇龙居然毫无反应。要知道当时北境战乱纷争,溃军肆虐。他趁手把沈家灭了,栽赃到溃军头上,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他偏偏没做,而且根据之后的战后总结,报目上居然写着沈家资军两个亿。这不但无过,反而还有功了。
至于沈崇云,他知道新晋的西帅就是他。起初还有些不解,后来才想明白,是为了制衡沈崇龙。但是此刻,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里。
难道沈崇龙与沈家不合的传闻是假的,这是聂老的一步棋?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挥去,杀母杀弟的仇要是能化解,他就不是沈崇龙了。
这些想法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很快他的目光就收了回来。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是静默般的尴尬。
詹天河年岁最大,自然有一套本事,他对着步莹莹抱拳道:
“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步莹莹对詹天河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他曾经好像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副官,而且不是很亲近的那种。
步莹莹微笑。
“詹先生好久不见。”
她也只是回话,不接话。要是接上,为了礼貌,只能是聊起来。这几天在沈崇龙那也听到他不少消息,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詹天河也料到是这个反应,自顾自说道:
“哎呀,想当年在令尊手下做事,那是我这一生中最自豪的一段经历。他故去,我坐上那大统帅的位置才知道,令尊那真是殚精竭虑。我较他真是望其项背啊。”
说着,他眼眶湿润,隐隐地可以看到一阵泪花翻涌。要不是他昂着脑袋,似乎就要流出来似的。
聂玉龙嘴角一抽,心说:你丫的真特么能演。
聂大小姐的脾气可是不服就干,仗着军二代的身份根本不他放在眼里。于是说道:
“詹先生可是说了一句大实话,我爸就经常夸奖你们俩。”
这话一出,詹天河微微一怔,硬是把眼泪憋停了。他疑惑的问道:
“聂老怎么说?”
聂玉龙道:
“我爸说步叔的时候经常叹息,哎,步老弟,可惜了。”
她学着聂老的语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接着他看了一眼詹天河,接着说道:
“评价你的时候也是叹息,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