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老人说：
“我确实死了，你看到的我是其他人。那个人因我而死，而且只能为他而活。”
沈崇龙嘴角直抽抽。
“你这么说话会让我感觉，你想要推销什么开过光的东西。”
老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怎么会，怎么会。你小子和当年一样，就是不着调。不过你也真给力，聂老哥说你能当大统帅，守卫一方。我说你肯定因为这张嘴被人打死在茅坑里。看来我看错了。”
沈崇龙也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活跃。但是沈崇龙笑容一收，严肃的说道：
“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步帅。”
老人也收起了笑容，说道：
“步帅已死，我是步正风而已。”
没错，这个老人就是步正风，本该已经死掉的步正风。
步正风将茶碗往前一推，然后说道：
“你想从哪里知道？”
沈崇龙想了想，说道：
“就从储备金的事说吧。”
步正风微微挑起眉毛，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问那晚的事呢。”
沈崇龙没有理会，等他的回话。
步正风道：
“储备金早就没了，不，应该说一开始就没有。”
这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让沈崇龙的脑子瞬间蒸发。
什么叫一开始就没有，他从当大头兵的第一天起，就被灌输一个信息。战部有一笔数额巨大的储备金，以防止九州动乱。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能动用。
而且这储备金金额巨大，是九州几千年的底蕴，也是九州能站在世界顶端的依仗。
怎么说没就没了？那，上京那些老东西在争什么？
震惊过后，沈崇龙冷静下来，问道：
“怎么说？”
其实他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猜测，但是需要求证一下。
步正风说道：
“你知道这储备金只能战部大长老才能有权动用，秘密金库的钥匙只有历代战部大长老才能拥有。其他长老都没这资格。
你仔细想一想，这么多年，当上大长老的人都是谁。”
沈崇龙早就有了猜测，直接回答道：
“北境沈家，南粤聂家，东岭步家，西川江家。你们四家轮换着做。即使有其他家族，那也是你们的旁支。到了近几十年，一直是聂家一直独大。”
沈崇龙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要是猜得没错，十年前，应该是你坐上大长老的位置。”
步正风有些吃惊，但隐藏的很好，微微点头。
沈崇龙顿时感到背脊生寒，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间。
“是，是聂老要害你。”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这个想法很是恐怖。好比一个你十分亲近的人，他知道你一个极大的秘密。但是他一直帮你隐瞒，但是最后你才发现，你最信任的人其实一开始就是在算计你。
这股信任危机是致命的。因为自己只是一把刀，除掉一切与那人不利的刀。刀锋所指，也许尽是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