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曾让你见过唐延的母亲,据我所知,她可从未提过。”
沐子萧回忆起聂黛雨所说的话,她说哥哥的母亲柔弱不能自理,没有主见。“你怀疑黛雨?那她为何要将唐家掌家印章和唐延私印都给我?”
应栾轻笑一声,“你就没有想过,她正是要撇清关系,也有人阻止她掌权,毕竟,她是个聂家人。”
沐子萧的理智已经相信了应栾,但情感上却不愿相信,一起经历生死的朋友,竟然并不处于一个阵营。
“沐姑娘,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尤其是现在计划的推进,我相信聂黛雨也是相信了你能够改变行陵州困境的能力,所以推你入局。但你想一下,这城主府里里外外除了刚才那三人和我,可都是聂黛雨的人。聂黛雨虽然事事配合,但从始至终,她并未将聂家的人和权力告知过你,更别说唐家,让我猜猜唐延的人她只说有,但从未引荐给你。”
沐子萧此时此刻不得不去想,聂黛雨的所作所为,以及唐延是否还真的活着。
应栾看见她的神色,知道她想通了,“聂黛雨的野心比我们想象中要大,我估计唐延的人要不是被她除掉了,要不就是被她拉拢了,唐家和聂家她都想要。沐姑娘如今是代理城主,明面上有权,是唐家掌权人,是行陵州的土皇帝,但行陵州的饥荒和灾祸过去了,这难关过了,沐姑娘不是不可替代的。”
沐子萧一心只是在于功德修行与研究实践,从未想过这些弯弯绕绕,而现实给了她一嘴巴,没有什么是天上掉馅饼的,也没有什么简简单单就落入手中的权利。
她如今这个位置,不过是各方博弈的结果。
若不是应栾提醒,她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要怎么做?我们还做不到与聂黛雨抗衡。”
应栾站起身,用手指叩了叩沐子萧面前的书桌,“所以你也需要有你的势力,你的权利。毕竟这种东西又不是不能培养,眼前就是个好机会。既然对方给我们机会,那我们就玩得大一些,她只能阴谋,但我们可以阳谋。当整个行陵州为你歌功颂德,当你的手上有行陵州最强大的势力后,聂黛雨就算露出真正的面目,也无需畏惧。”
沐子萧是个聪明人,一下了然了,“难民是我们的势力,也是我们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