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就有嘴,吃喝拉撒全靠上面这张,爷爷就是爷爷,比你强一点!拉撒用下面的!咋地!”
大胡子一招杀招挥空,直想回马枪把毒不侵送走算了。
有了十二码头的人加入,打斗开始胶着。
锦衣男子被侍卫紧护身后,时间拉得越长,眉头皱得越紧。
“无需恋战,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很快场地就少了近半人。
所有黑衣杀手皆聚到锦衣男子身前,护着他离开。
走远了,还能听到远方老头叫嚣,“有种麦走!”
大胡子收刃,回头瞪着扯着脖子喊话的老头,“别喊了,跑了!”
“你估摸他有没有起疑?”
“对上你这种三脚猫,逃不掉才让人起疑!”
毒不侵怒了,“三脚猫?当年要不是你跳河快,你已经是爷爷爪下亡魂!”
大胡子鄙夷,“当年要不是你卑鄙三打一,老子已经让你陈尸芦苇荡了!”
“放你的屁,当年你连老子一片衣角都没摸着就跳河了!”
“大话说起来不害臊,有种现在比,看看谁跳河!”
“有种你跟爷爷玩毒!”
“有种别玩毒!”
一堂主清点此次前来帮手的帮众,一个没少,偏头看看那边站在大路中央叉腰对骂的两人,朝帮众挥挥手,“帮主估计还要骂一个时辰,我们先回帮!”
……
徒北村。
霍家院。
堂屋里置了矮桌,摆了棋盘,霍子珩跟百晓风相对而坐,执子对弈。
门外院中,小姑娘拿着小木剑对空怒挥,“又不带我,又不带我!又不带我!”
“洪德膝下十三子,还在世的六个,皆被洪德以各种名义困在长京轻易不得外出。”百晓风落白子,“此次来云城的,你猜是谁?”
霍子珩嘴角噙浅浅笑意,黑子入棋,“百楼主易容术精湛,但天下之大十一国分据,焉知没有别人也懂易容,现在盯着我们的,可不止大越皇室。”
“甜宝跟白彧大融一行,已经让敌人悉知我们懂易容术,是以此番用计,故意以圣旨为饵,知道几个孩子为保护家人会易容前往领旨……对方同样知道我们会派人前去云城追击,偏生等到我们追兵到的时候才离城。等毒不侵跟大胡子回来,便能知晓对方是不是如你所料,内里打的另有主意。”
“棋局现在才刚刚开始,想要分出胜负,需要很长时间。一步一步来,不急。”霍子珩凝着棋盘,再落一黑子,扫了百晓风四枚卒。
看着一下空了一小片的己方战场,百晓风俊脸刷地发黑,拂袖把所有棋子尽数扫乱,“不下了,费神!不如本座抚琴来得自在!”
男子笑意不变,优哉游哉,“那是你盘盘皆输。”
“闭嘴,哼!”
百晓风说不下棋就不下棋,起身欲走,霍家院门恰探了个脑袋进来,是某个姓苏名二的憨批,“长冬,你果然还在这儿!我跟苏大、王川他们打地瓜窑去,寻思你肯定没玩过这个,带你一块玩!”
百晓风立刻坐下,把打乱的棋子重新摆盘,冷血无情,“老子要下棋,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