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头,紫衣跟大胡子、毒老三人也是并肩而行。
“什么时候成亲,我提前告假去喝杯喜酒。”紫衣看着前方,脸上笑意浅浅。
大胡子这时候分外不害臊,“礼到就行,人来不来无所谓。老子混江湖的,跟当官的坐一块有损风骨,成亲的时候别让老子被人笑话。”gōΠb.ōγg
“那我更要来了。”
“你倒是挺自来熟,咱什么时候是能坐下来一块喝酒的关系了?”
毒老头唯恐天下不乱,“昨晚不是才一块喝过两大坛?要是没喝够,紫衣,把这玩意儿逮去牢房,跟他慢慢喝!老头告诉你,他做的全是强买强卖生意!随便拎出来都是触犯律法的,能抓!”
大胡子,“毒不侵!你他娘——”
“诶呀!小心说话昂,秀儿敬我如父!”
“……”
大胡子生生把老脸气红。
这老东西!竟学会倚老卖老了!
驿站就在眼前,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魏离没有下马,跟紫衣停在分岔路口,目送另一拨人打打闹闹走上另一条路。
直到看不见人,依旧没有立刻上路的意思。
紫衣侧头看他,良久后轻轻一叹,“皇上,我们也该启程返京了。”
魏离低道,“紫衣叔叔,下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属下不知。”
“走吧。”
青年调转马头,往另一条飞驰而去。
背影冷硬克制,又坚定。
其实他一直知道,从开始,他们走的路就不同。
终归各有各的天地。
十二月中。
禹州开始降雪。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晚,但是雪下得格外大。
一晚上功夫就将整片天地覆上银装。
刘家一大家子窝在家中猫冬不出,商讨着年节要如何过。
近午,村里来人,骑马来的。
马蹄声悠扬清脆,声音最后停在刘家院门外。
有人扬声朝里喊,“请问,这里可是刘大壮、刘小牛家?”
刘家人闻听,纷纷走出堂屋往外看。
站在门口的人着官服,腰间挂佩刀,这身打扮差点没把刘家人吓得腿软。
刘大舅抖着腿上前一步把嫁人护在身后,“官、官爷这是何事上门来?我家有人犯事了?”
刘家人的模样也差点把马背上的官差吓得摔下马来。
对方立刻翻身落地,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快步上前恭谨送到刘家人手里,“诸位莫慌!刘家无人犯事,我是来送征召令的!”
“征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