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襄。
漠北王府。
后花园里搭了移动箭靶。
紫袍金绣男子手持弓箭,站在百步开外,箭箭射中靶心。
不远处临湖水榭里,几个容貌风韵各有千秋的美妇人围桌而坐言笑晏晏,氛围融洽宁和。
直到灰衣侍卫跑来。
“王爷,属下有事急禀!”飞云跑到男人身边,气息微乱,面色发紧。
闻人靖将弓箭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接了湿帕子将手擦拭一遍,才道,“去书房吧。”
“是!”
主仆二人离开后,水榭里的融洽顷刻消失殆尽。
一美妇气得将手里捻的提子扔回果盘,“每次飞云来禀报就没好事!王爷一年到头四处奔波,待在府里的时间已经少之又少!怎么就不消停呢!”
令另一端庄妇人瞥她一眼,呵斥,“胡言乱语什么?王爷是男人,男人心系国朝政事理所应当,你这话的意思是要王爷放下公务整日里待在后宅陪你胡闹你才开心?”
“姐姐,您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什么叫胡闹?王爷回来难道您不开心?”
“放肆!你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两人之间瞬间剑拔弩张。
其余美妇这才故作姿态打圆场,“王妃,四姨娘,何必为点小事争吵?王爷身为男儿心系国事理所应当,我们都是王爷身边人,一心想着王爷也没错。来来来,吃提子,接着聊……”
“哼!”
书房。
飞云等不及主子坐下就急声禀报,“王爷,属下刚接到那边递过来的最新消息,出事了!褚天行被人杀了!西陵女皇已经发现陵墓里的秘密,还有那些炮制好还没来得及运送过来的魂兵,总共三百二十人,也全部消失不见!”
闻人靖屁股刚沾到椅子,闻言,猛地撑桌站起,惯于不动声色的男人,俊朗面容也控制不住扭曲,“谁干的?”
“王爷恕罪!未能查出!对方狡猾得很,一点破绽没有!唯一留下的丁点线索是……我们死在对方手里的人,全被一剑封喉!”
接着飞云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闻人靖死咬牙关,良久才将汹涌情绪压下,缓缓坐了回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自诩是那只黄雀,没想到原来自己是别人眼里的蝉。
能准确知道我们炮制魂兵的地点,知道褚天行藏身之处,把人杀了后还能将魂兵全部带走,看来那人盯着我们不是一日两日。
对方此前全无动作静静蛰伏,等的就是魂兵炮制完毕后,坐享其成!
因为苏九霓一行插了进来,才迫得对方将计划提前。
要不是有此阴差阳错,本王恐怕到最后一刻仍还蒙在鼓里!”
好,好手段!
飞云知主子此刻处在暴怒边缘,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最该做的是寻思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