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望白学去了。
甜宝嘴角抽了抽,把他脑袋板正来,“这次还是打草惊蛇了,接下来南桑皇宫的守卫会更严密。且以南桑的老谋深算,他们定已猜到晚上的乱子是我闹出来的,所以我们没法再进行二探,以免掉进对方设下的圈套。不过日后若是真有遇上你同伴或者同族的机会……”
她笑了下,又揉揉望白脑瓜,“我把他们收进来跟你作伴。”
望白脑袋一下支棱了,定定瞧着含笑少女,及后脑袋以极微小的幅度点了下,又点了下。
惹得甜宝再次失笑,望白这一点头,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多了。
首先等于承认了他确实还有同伴或者同族,其次,也等于承认了他神兵的身份。
那么把神兵收进空间,对甜宝来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比收铁人要简单得多。
……
南桑皇宫。
宴席已散。
永寿宫只余下宫女太监来回忙碌收拾残局。
永寿宫后殿,雕刻繁花的宝相檀桌旁,两道身影一坐一立。
站着的是闫长空,坐着的是南桑新皇闫宣伯。
闫宣伯年逾四旬,蓄短须,身着龙袍端坐圈椅,酒酣微醺之态,眼底却极是清明,“苏九霓已经发现魂兵在我南桑皇宫,以她之聪敏,顺着这一点猜到神兵在我们之手不难……这女子果真是大患。若她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我南桑二十多年的隐忍筹谋就会毁于一旦,不除掉她及她身后那一众是不行了。”
闫长空抿唇,低眉道,“父皇,儿臣猜测她手里也握有神兵,否则今夜那些魂兵不会如此躁动。可她跟大越使臣入宫时儿臣亲自在宫门接待,彼时他们身边并无神兵跟随……”
“这不奇怪,神兵有遁地之能,从宫外悄无声息遁入宫内并非难事。”
“神兵遁地入宫确实不难,可想在这么远的距离控制神兵听她指挥,却是极难的,这一点我们至今做不到。比起除掉她,儿臣更在意的反而是她操控魂兵之法。”
南桑皇眯眼,示意闫长空继续说下去。
“儿臣以为,魂兵及神兵皆在我们手里之事既然已经被发现,纵然马上杀掉苏九霓等人也于事无补,百晓风手里的情报网络遍布诸国,我们能将人杀了,却拦截不了消息往外递。与其杀之,不如招之。”
“你的意思是招安苏九霓?你以为以她的性情,她会妥协?”
“以苏九霓的性情,自然不会轻易妥协。”闫长空笑了笑,“但她是人,是人便有弱点。我也不是要招安她,只要她交出控制神兵之法,只要她肯,任何条件皆可谈,总归对我南桑利大于弊。”
稍顿,观察父皇脸上并未现出不悦之色,闫长空继续道,“我们南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筹谋,早已成势,就算魂兵跟神兵在南桑的事情传出去,十国敢妄动?怕的应该是他们。是以儿臣想请父皇给我些许时间,让我跟苏九霓谈。”
南桑皇抬眸看着立在面前的长子,目光带着审视,片刻后他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既如此,朕允了。空儿,你自幼聪明伶俐,所经手之事从未失手,父皇等着你送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