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脚步声响动。
他没有睁眼。
以为少女要离开了。
不想嘴唇突然一重,带着微苦草药味的东西被强塞进了他嘴里。
他豁然睁眼,少女近在眼前,表情寡淡,“腿好了,自己走。”
说罢,她转身往外行去。
闫长空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立刻下床跟上,心头是久违的雀跃。
“苏姑娘,你刚才给我吃的是毒药吧?”
“嗯。”
“那便是防我逃走或是作怪了,多久会毒发?”
“三日。”
“无妨,苏姑娘不会让我三日就死。接下来我会被送去哪儿?流放之地?”
甜宝不应。
懒得废话。
两人走出衙门的时候,向钱亲自来送,亲眼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消失在街道另一头后,向钱喜极而泣。
马车穿过内城门直往流放之地。
甜宝把人带回了徒北村,扔在隔壁院子里,特地让石英守着。
苏家人闻听动静跑过来,刚进院子就看到石英压着个陌生青年,把他脑袋上的头发一缕一缕揪下来。
苏家人,“……”
闫长空,“……”
简直不敢相信!
“苏姑娘!”他在石英手底下挣扎开口。
少女斜靠门边,接过白彧特地烤得外皮焦香的糍粑,眼皮子不抬,“光头也能当皇帝。”
闫长空,“……”
堂屋廊檐下看热闹的青年姑娘们笑得格外放肆猖狂。
“哈哈哈!这一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闫太子,石英头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该啊!石英,好好报仇,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衙门里好好的清净地儿你不待,非要折腾,想着法儿的来这里遭罪,这可是你自找的昂!”
“石英,手轻点,别一次把他拔光,一天拔一点,长拔长有!”
石英似听懂了,端详了下仇人脑袋上露出的一小块头皮,停了手。
明天再拔一块。
闫长空努力抬头看她,眼神更加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