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雀跃欢喜,另一边则苦不堪言。
甜宝性子轴,逮着一件事必定从头干到尾。
半月后。
老头成功制出冰肌膏。
南岛的海寇也差不多被甜宝收拾干净了。
渔民们这么多年被海寇掠走的钱财物什,加倍得了回来。
这日入夜后,老头跟甜宝又来到南岛,站在高高的礁石上俯视下方。
他们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下方支棱的木杆子、棚角、石洞口挂满照明用的马灯。
今日再次巡游,马灯已经变得稀稀落落,只勉强凑出巴掌之数。
毒老头叹息,“不经打,真是不经打,才挨了几顿就全跑光了,赶不上白小子一根手指头,哼!”
甜宝心尖莫名跳了跳,“白小子?谁?”
老头茫然,“啊?什么白小子?老头不认识啊。”
四眼相顾间,下方有人提着马灯,举高了朝两人站的位置瞅,须臾后马灯一甩骂娘,“娘了个巴子,那两煞星又来了!兄弟们赶紧跑啊!这破地儿不能呆了!都走!”
随着海寇一声高喊,四处角落陆续又连滚带爬蹿出十数道身影,又叫又骂往远方暗处跑去。
“你们还是人不是人?就算要黑吃黑也别只逮着一只羊使劲儿薅啊!你娘咧!”
“来吧来吧!有种你们继续往这边来!老子不陪你们玩儿了!把海寇都赶走老子看你们还能从哪薅羊毛!”
“仗着身手高恃强凌弱!呸!有种你们去劫过往商船!再有十天岛外就会有商船经过,让咱大家伙看看你们的能耐!要是没种,就承认你们也是龟犊子瘪三!”
毒老头两手叉腰看着那群人逃窜背影,呸呸两声还了回去,“你们有种倒是别跑啊!跟你爷爷玩激将法,这些都是爷爷玩剩下的!哼!”
骂完了,前方没人了,老头立马跟身边女子告状,“甜宝,他们太过分了,挖坑给爷爷跳!真有商船过来,爷爷要是不去打个劫,岂不是真要承认自己没种?!”
“……”甜宝嘴角抽了抽,“知道是坑你还跳?”
“爷爷不能承认自己没种!”老头可怜巴巴眨眼。
甜宝撇开头不忍直视,叹道,“等船来了,我带你去打个船。”
“打船?不是打劫?”
“嬷嬷一直想攒钱送我们回中原,若有商船经过,许能搭个顺风船。”
“在这儿玩得好好的回啥中原,老头都不记得以前住哪儿了……不对,得回去,我还要找我家甜宝的!给你的冰肌膏记得每日涂一涂,别吓着我孙女!”
“嬷嬷说你脑上有包,我不跟你计较。”
“……”脑袋有包?你等着,爷爷自己治!等治好包,爷爷捶你!
过了中秋,转眼九月。
南岛的海寇跑光了,整个岛却显得比之前更热闹些。
渔民们每日里说说笑笑,欢快由心而发,笑容在脸上时,便似发了一层光。
少了能打劫的对象,老头开始满岛的蹿,找药材要治脑壳上的包。
甜宝算着时间,在进入九月的第二天,开始坐海边高处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