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可怜?我吃你这一套?下去吧你!”
男子嫌白彧摔得不够快,扶着窗台把他往下跺。
白彧勾着窗台甚是“艰难”躲开这一脚,“干爹,我知道你肯定想揍我,我进去让你慢慢揍?”
“然后你带着一身伤去甜宝那儿装可怜?你那点小九九给我收起来,本座一点机会不给你!滚蛋!”
支着的窗户啪地落下,白彧被迫降落。
两脚着地后,在窗下静立片刻展露了一下难过愧疚,这才上了白府马车离开。
百晓风听着马车离去声,重新将窗户支起,朝马车屁股恨恨咬牙,“小王八蛋!”
他百晓风素来记仇,屁大点事儿能把人追上几年报回来,小王八蛋把他气大发了以为装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呵。
美不死你!
……
又是傍晚。
“奇怪,彧儿平时都是早早就过来,一待待上整日,这两日怎的出现得少了?”苏阿奶坐在堂屋廊檐下,闻着空气里稻子晾晒后的香气,嘴里疑惑询问。
苏大跟苏二把拢起来的稻子装袋准备收仓,闻言笑道,“可能手上有事要忙,只要得空,他一准过来。”
长公主现在在苏家待的时间比白彧还长,提到儿子,顿时不吐不快,“他呀,这几日每天都去望鹊楼找他干爹赔罪,说要把人哄好喽。”
“是该哄,长冬这两年被气得不轻,”何大香鬼祟四望,瞅着甜宝不在才道,“这会子要是不让长冬消消气,等甜宝把事情记起来了,长冬可不得跟甜宝告状?到时候彧儿一准挨揍!”
刘月兰忍俊不禁,“不管是哄人还是挨揍,总归彧儿以前的性子是慢慢回来了,这就是好事。”
“嘶——”长公主面露心疼,先给儿子拉帮手,“到时候彧儿真要挨揍,你们可定要帮着求求情,没得打坏了,彧儿以后可是苏家孙女婿啊!”
苏家的,“……”
这话说早了不是?
彧儿当孙女婿不是不好,但得甜宝喜欢肯嫁才成啊。
再说,甜宝到底啥时候能想起以前的事儿来,谁也不知道。
想起这茬,众人扭头齐齐看向津津有味听唠嗑的银发嬷嬷。
鲁嬷嬷腰杆子不自觉挺起,摆手,“这事儿我也说不准,我虽是蛊医,但是我也治不了甜宝的脑袋,要不也不会在岛上耽搁两年。”
“嬷嬷,脑袋的事情说不准,那甜宝的蛊毒你可知如何解?”苏阿奶一语问道点子上。
“甜宝中蛊情况比较特殊,寻常法子解不了,需世间难寻的不渝——”
“不渝,有!甜宝已经寻到了,就是不知道孵没孵出来!”
“寻到了?!不渝在何处?”鲁嬷嬷喜得蹭地站起。
苏家一众却蔫吧了,“这、不知在何处。”
鲁嬷嬷,“……”
她眉头皱了下,脑子里隐约有灵光闪过,可惜没能抓住。
她好像遗漏了什么事儿。
待要细细寻思间,门外传来王川风风火火送报声,“大事大事!苏家的,有大事!村口来了好几艘白帆船!好多人!说是找鲁嬷嬷跟甜宝的!快快,快去看看!”
院里众人面面相觑。
鲁嬷嬷被打断思绪,一时也顾不上继续想了,转而想起另一件大事来,“可能是岛上的渔民!我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