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从来不会强求任何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仙帝，楚老魔，无生，裂天……都是人，自然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想法。
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任何人。
夺取最后一件神器，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些人能追随他到现在，帮他到现在，已经够意思了。
他不会强求……哪怕他对这些人有恩。
甚至……
嗡。
三缕大道本源突然出现在陈帆手中。
对面，裂天三人脸色一变。
裂天，雨王，雷将……三人都有大道本源在陈帆手中，算是质子。
而眼下，城主取出了大道本源。
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下，陈帆直接放开了对三人的限制，任由大道本源回归本体。
三人脸上当即浮现狂喜：“多谢城主。”
本以为这东西会一辈子落在城主手里，三人谁都没想到，城主这么轻易的就交出了他们的大道本源。
陈帆心态平和，解释道：“这段时间你们的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一次次拼命作战，如今你们已经彻底和生死界融入，自然不需要这些手段了。”
“我将大道本源还给你们，也等于是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
“所有人都一样，根本内心做出选择，是继续跟着我，还是留在第九地，回第十地……都行。”
说完，便等着众人做出决定。
“嘿嘿。”
楚老魔嘿嘿一笑。
不用别人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陈帆也猜到了楚老魔的决定，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他在一个地方享受，过不来几年就得自杀。
波澜壮阔的生活才是楚老魔向往的。
他的选择，自然无可厚非。
“城主。”
无生的脸色有些纠结：“我想……”
话没能说下去。
“理解。”
陈帆主动开口打破了尴尬。
笑道：“你和络染好好生活，等有了子嗣，又不喜欢平静的生活了，可以再来找我，对……所有人都一样，如果一时无法做出选择，可以暂时留下。”
“等以后感觉这种生活不适应了，还可以再来找我。”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跟着你。”仙帝踏步而出。
他也不喜欢平静的生活。
和楚老魔一样，喜欢波澜壮阔的人生。
陈帆之前说了，这次分别，并不是永别，若是平静的生活享受够了，还可以来找自己。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做选择。
有愿意跟随的，有愿意留下。
“龙灵。”
陈帆拦下了想要跟随自己的龙灵。
这位已夫的大弟子，当日在他继承剑城后，第一个站出来追随自己。
龙灵想要跟随，却被陈帆阻拦：“你留下吧，先将师弟师妹们都安排好了再来找我。”
龙灵确实纠结。
听到城主这么说，再想想留在第十地的师弟师妹们，最终只能点头。
已夫门下，走出来的只有她和安安两人。
安安不谙世事，除了她和城主以外，谁都不认。
一想到留在第十地的师弟师妹们，龙灵叹了口气，站在了留下的队伍里。
众人不断做选择。
最终，通过陈帆的不断劝慰，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不到十人。
余下的，或主动，或被动，都被他留了下来。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七阶已经帮不上他什么了，就算跟着走下去也没什么作用了，与其如此，不如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