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行走不急不缓,付大伯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而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风土人情,也着实见识了不少鲢鱼水库的传说。
当然其中最玄奇的传说莫过于一只成了精的金鱼了。
传说一百多年前,鲢鱼水库里有只修炼有成的金鱼,她化作一个绝色的美丽少女上了岸。
那时候的鲢鱼水库不像如今大部分都被爆涨的湖水淹没了,而是多处都处于居住地带。
而山里有个传统,就是逢年过节都会唱上那么几出戏。
唱戏的角儿是个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戏子,名号小白生,有得一口好嗓子,人又长得温文儒雅,每逢有他的戏码那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均来捧场。
碰巧这一天正好是元宵节。小白生如同往常那样换好了戏衫,正待化妆,突然肚子剧烈抽痛了起来。
这小白生有个硬脾气,就是雷打不动风吹不走,时间一到必定登台的主。此刻闹起肚子来,那剧烈的抽痛是一波强过一波,眼看再不如厕绝对会喷了一裤裆。
奈何事儿有巧合。他越是名气大,人来的就越多,人越多方便的也就越多。小白生捂着肚子连跑几间茅房,可惜处处都有人占着茅坑。
感受肠胃里一阵强过一阵的蠕动,忍无可忍的小白生再也顾不得形象,跑到湖边找了一个隐蔽的位子“噗”的一声喷了一泡稀屎,奇臭无比染了大片儿的水域。
以往湖边方便都是常有的事儿,几乎每天都有人干上那么几回,说来根本算不得大事件。
但小白生不一样,他为人本就儒雅,又自命清高的紧,这一堆污秽染了水域那心里难过的狠,当下裱了惭愧唱将起来。
只是他唱腔刚起,一道气愤的声音从身后水里响了起来。
“喂!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理!随意的到处拉屎哩!”
这声清喝来的突然,此处又是荒草杂生的湖边,况且又传自冰冷的水域之中。冷风拂过发髻,当下把那小白生惊的冷汗淋漓“啊!”了一声尖叫,扯着嗓子倒滑入冰冷刺骨的湖水里了。
别看小白生舞台上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到了这水里,他完全就成了光秃秃的旱鸭子了。
小白生“噗通”一声倒扣湖中!还没呼救出声先已灌了几口混合着自己粪便的泛黄污水。这几口脏水下肚,加上又惊,又怕,又冷,又骇,小白生扑腾几下就失去了意识。
但失去意识之前,小白生隐约间觉得被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揽入胸怀,朝着湖中荡漾而去……
小白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他身上那股恶臭扑鼻湿漉漉的衣衫已经不知所踪,反而换上了一身粗布内衫。
“你醒啦,嘻嘻。”
正待小白生上下打量所处山洞的时候,洞口款款走来一位可人的少女。
那少女面白肤嫩,吹弹可破,娇柔的腰肢盈盈一握,居然是个小白生想都想象不出的绝丽少女。
小白生面皮儿泛红,几欲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生怕一字出口就唐突了佳人。
少女歪着小脑袋,圆圆的眸子透着好奇,上下打量着手足无措的小白生,咬着雪白的手指天真烂漫的说道:“哈,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不一样呢?”
少女说着说着就脱去上身的衣衫,指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为什我这儿鼓鼓的,你那儿什么都没有呢?”
小白生看着那挺立饱满的滑嫩,被那两点粉嫩的嫣红惊的更是目瞪口呆,迎着洞口的光芒他只觉得如梦如幻,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只不过那传来的剧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少女说着又要脱去裤子,似乎更加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下面和小白生那儿长得不同。
面色羞红的小白生赶忙闭着眼睛替少女披起衣衫,慌乱急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需自重!还需自重啊!”
少女失了雅兴,弄不明白两人身体为何不同,委屈的撅着嘴唇豆大的泪珠儿就滴流了下来。
“姑娘这是何必?我……”
小白生空有一腔好口才,奈何根本不知此刻能用在何地。这少女就像天生的克星,让他不知道到底说些什么才好。
小白生本想衣袖一挥甩手而去,但转念一想肯定是她救了自己的命。不说这救命之恩,就算萍水相逢,遇到这么个单纯至极的绝色少女他也不可能掉头就走,把她一人丢在荒郊野地里。
对男女之事没有研究的小白生自己都是个一空二白的主,哪能又和别人说出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