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好把握住眼前的人。”
说着大笑着起身钻入了厨房。
夏蕾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奇怪道:“你和大叔说的什么?他怎么这么开心?”
我说:“男人说的话,女人家家知道干什么。”
“哼!不说拉倒。况且色狼嘴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夏蕾扭头不屑一顾。
我眉头紧皱,问道:“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出去吗?而且九死一生。”
夏蕾沉默不语,我安静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如果不救活爸爸,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我点点头说道:“吃饭去吧。吃饱喝足我们就上路。”
秦大娘炒了几个香气四溢的小菜,秦大叔本来搂出一坛子老酒想要与我来个不醉不休,可一听我吃了饭就要走的话语,就不在强求了。
竹林的小径是用着翠黄的篱笆隔离出来的,幽深安静。午时的阳光刺过翠绿浑圆的竹杆在威风中左右摆动着,发出擦擦的沙沙声。我和夏蕾已经换回了各自的野战衣,走了不久就看到了那条三叉路口。
我驻足不前,看着这三条路口暗自思量。
夏蕾拉拉我的衣摆说道:“怎么不走了,秦大叔不和我们说了走左边吗?”
我想了想说:“你看这三条路都是杂草丛生,反而只有左边有人走过的痕迹,况且,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夏蕾哼道:“胆小鬼。那你说怎么走?”
“你看这是什么?”
“咦?好大的鱼鳞!”
我点点头把从口袋里掏出的鱼鳞递给夏蕾,指着那片婴儿巴掌大的火红鳞片说道:“这个是我在门后捡的,当时就贴着竹门的门槛边沿。而且——是湿的。”
夏蕾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说:“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犯糊涂了呢?那湿鱼鳞是在给我送粥出门的时候秦大娘的身体上掉下的。”
“你是说他们也是妖怪!”夏蕾掩嘴低呼,然后不解道:“就算他们是妖怪,也没有害我们的心思啊。”
“你还记得付大伯说的那个金鱼精的故事吗?”
夏蕾点点头,接过那鳞片细细的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这的确是超大号的金鱼鳞片。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武断判定他们就是妖怪吧?如果不是他们,你和我很可能早就死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说道:“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秦大娘很可能就是付大伯口中的金鱼儿。就算不是,恐怕也有着莫名的关系……”
“我说色狼,你是不是睡傻了啊?一片鳞片而已,你居然怀疑起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拍掉夏蕾摸向我额头的小手,说道:“不是我怀疑他们。记得午饭的时候我为什么变着法的阻止你喝那汤吗?”
夏蕾说:“我还正想问你呢,当时你总是做一些怪异的事情阻止我喝汤到底为了什么?”
我拔出骷髅刀说道:“其实是它在阻止我们。当时我一端起汤碗,这刀就抖动了一下。后来我疑惑,就试了几次张口去喝汤,然而每次汤水即将入口的时候骷髅刀都会如先前那般抖动一下。”
夏蕾面色一变,白嫩的面颊终于沉重起来。她沉吟一会儿说道:“难道他们要害我们?可是不对啊,如果他们真的要害我们,这几天有的是机会,不会等到你康复了才动手啊?”
我摇摇头眉头蹙在一起,不解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急着要走。毕竟这个地方不比外面的世界。在这里我们孤立无援,四处又鬼怪横行,如果随意相信他人说不定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夏蕾略微思考片刻也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她说道:“这几天他们夫妇对我们实在过好,所以我自然的相信了他们。既然有骷髅刀预警,看来他们对我们的好多半是有所图谋的。”
我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些天里如果不是骷髅刀多次警醒了我们,说不定我俩早在那诡异的湖边就被蚂蝗怪吃的渣子都不剩了,所以骷髅刀我们是信的过的。
我说:“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夏蕾那精美绝伦的白嫩容颜多了一丝忧愁,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随便选一条路走试试看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秦大叔既然让我们走左边,定有什么他办不了的事情需要我们才能做到!嘿,我就随了他的意,去左边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我说完伸手拉住了夏蕾的小手,把那柔嫩紧紧的抓在手心。
不知是否因为已经习惯了被我牵着,或者这些天的生死相处让夏蕾不在抵触反感,反正我现在拉她的手就如同恋人一般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