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啪哒~啪哒~’,配合着死者家属偶尔发出的哭喊声,异常的吓人。
“别介意,我们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多少年哪,我都习惯了。”长伯伯歉意的说道。
看一眼夏蕾见她面色如常,我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我们一路前行上了三楼,刚拐了一个弯儿长伯伯就快步而去;起初我加快了步伐紧跟着,可是走着走着居然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见他钻进一扇铁门就消失不见了。
“咦?怎么回事儿?”我看向一旁的夏蕾说道,但扭头望去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夏蕾?”我喊了一声,回声嘹亮在走廊里穿梭,此刻那些哭声也消失不见了,四周唯独剩下了渗人的安静;我只觉得一股冷意袭击,浑身的皮表都开始起了豆大的鸡皮疙瘩。
“夏蕾!”
我又喊一声,话音刚落下前方的一间房门“吱吖”一声打开了,接着“啪”的一下又重重的关了起来。
这开关门的声音来的突然,猛然的响声吓得我一个寒噤,抬头望去正好见一道身影极快的钻进了那间房内,不是夏蕾又是谁?
“夏蕾,等等我!”我抬腿朝那房间冲去,可身子仿佛灌了铅似的,使出了浑身的气力也只是脚步缓慢的挪动着,好长时间过后我的双手才堪堪摸到了门边。
“怎么回事儿!身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了?”我拽着门把手,身子总有一种向后拉扯的感觉,可回头望去,又空荡的吓人,除了我的喘气声,没有一个人影走动。
“救我!”夏蕾的呼救声模糊的传入我的耳朵,我大惊失色,拼尽了全力向那房间里冲入;可是我的身体似同掉进了粘黏的泥潭,任凭我如何努力,也动弹不了分毫。
钢铁把手的触觉如同深冬的河里冻了无数天的坚冰,冰冷透心的寒意顺着右手掌心遍布我的全身,瞬间的功夫我觉得那么刹那,仿佛我就成了藏尸柜里冰冻住了的尸体;那股寒意封住了我的口鼻心脉,连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冻住了,当我将要窒息的时候,突然一道威严的佛号如同天外之音一般炸响了起来——
“阿弥陀佛!”
“啊!——”
佛音刚落,一道凄厉的尖叫似乎趴着耳边吼起,刺的我一阵眼花耳鸣,还未回过神来就觉得被人按在了墙上。
按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夏蕾和那长伯伯,还有两个穿着类似夹克的劳保服的工作人员。
“你们按着我干什么!松开啊!”我被几人按在墙上动弹不得,立即出声斥道。
几人对视一眼,夏蕾问道:“你是文莫良么?”
我先是一愣,随后怒道:“你说呢夏蕾?我不是文莫良难道成了别人不是!”
几人一听先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