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有名的吟游诗人说“救人一命金币满堂”。达巴里不知道这个吟游诗人是不是还活着,反正他决定只要见到这个家伙,他就一定要把这个吟游诗人揍的满地找牙,不对,是揍的他永远不能再胡说八道。
“什么救人一命金币满堂,我现在都快因为这个家伙,把我心爱的猎弓都要当了!”达巴里一边煎药,一边抱怨。
达巴里是住在比赫山脉附近的一个猎户,依靠自己的那把猎弓,他在这小村子里也算活的滋润。时不时拿着自己打来的一些肥美猎物去某个可怜的寡#妇家磨蹭一晚上。有时候也会用猎物换几坛子水酒,跑到村头卖弄几下嗓子,鬼吼几声,把那经过的年轻女孩子吓的面红耳赤,掩面而逃。
可是他这么滋润的生活在一年前某个夜晚离他远去了。那一天达巴里记得很清楚,整天都有龙吼声传来,不过他没有像其他那依公国国民一样,吓的不敢出门。他认为这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时机,虽然他狩猎的也不是什么魔兽,只是些普通的动物,但巨龙的声音却使得那些普通动物行动木讷,有的甚至在原地转圈圈。如此良机达巴里怎么可能放过。
那天他的收获很丰厚,不过可惜的是,一声突兀的巨响将他震的双耳短暂失聪,而一些猎物受此惊吓,疯狂乱蹿。一时间,他打算圈养的一些猎物就这样损失了一大半。他倒是想把那些猎物追回来,无奈双耳失聪,若是没有灵敏的耳朵,胡乱进入丛林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为了小命,他最终决定再让比赫山脉为他放养那些动物一段时间。
达巴里赶着少量的猎物往回走着,时不时敲自己的耳朵。可是突然间,他看到有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当他大着胆子靠近查看时,差点没被所见吓得晕过去。老天在上,他达巴里只是个普通的猎户,什么时候见过浑身是血,布满狰狞伤口的“人”啊!达巴里想逃离,不管这事,可是他又觉得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也有人说“救人一命金币满堂”,所以达巴里就在附近找了些止血草,为这血人止了血后,背回了自己家。
达巴里只是个猎人,哪里会照顾这种伤患。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他将自己这一天的多数猎物都送给了村前头的某寡#妇,然后请她来帮忙照顾这个伤患。当然请村里那个“神医”来看看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达巴里认为人伤成这样子,单凭病人自个儿是好不了的,另外达巴里也不认为这个“血人”有他那么强壮,什么病都能熬过去,所以达巴里觉得有必要破费去请那位“神医”来看看。
这“神医”真的很“神”,至少达巴里与那个寡#妇这么觉得,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就发现那个“血人”伤口竟都愈合了,而且还没留下任何疤痕。“神医”突然发现自己医术精妙,后来也老神在在的去看过几次那个“血人”,并又陆续开了好些药给这“血人”服用。
本来吧,这伤口都愈合了,人应该醒来了,可这个病人仿佛还有什么其他问题,这伤口都愈合好些天了,这人就愣是不见醒。这可把达巴里急坏了,他不可能一直养着这么一个醒不来的人啊!
大约两个月后,在达巴里的唠叨中,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终于醒来了。达巴里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问这人的家住哪里之类的信息。达巴里要把他送回家去,因为达巴里快受不了了,自从救了这个人后,他再也没有多余的猎物去换酒了也没有多余的猎物送给那个寡#妇了,各种药材都要他用猎物去换,这种生活,他快熬不住了。然而令达巴里绝望的是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事都是一问三不知。
达巴里有时候甚至想直接把这人赶走算了,毕竟把这人救醒已经仁至义尽了,他甚至认为这种情况下,光明神都无法指责他。可是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出来,所以只得认命般的找那个神医弄些能恢复记忆的药,让这人早些恢复记忆,然后他好解脱。从此,猎人达巴里开始了每天咒骂几遍某个吟游诗人的生活。
“这药的味道真难闻!”达巴里煎完药,闻了闻,差点没被那种苦味整的吐出来。
“嘿,阿呆,喝药了!”达巴里将这个失忆的人取名为阿呆。他将药端给阿呆的同时,嘴里还一边还念叨着:“良药苦口,多喝点,病好了,诶,你好我也好。”
“我说你都这么久了,咋还是一点东西都记不起来?”达巴里又开始抱怨了。
“巴里大叔,我会尽快想起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报答你。”阿呆一边捏着鼻子喝药,一边重复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保证。
“得了吧,你早点想起来就行,你再不好,我的猎弓都快保不住了。”达巴里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苦恼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