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皱眉,从她进了皇宫便感觉一直有视线跟着她,涟漪好奇扫视了一圈,记得那日寿辰,这男子与太子和唐熙寒相伴,也是一双以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涟漪心中纳闷,之后一定要和这个男人谈一谈不可。
只是涟漪懊恼的神色却一丝不落的落在了早已黑了脸的唐熙寒的的眼中,之前还和煦的眸子渐冷,只是面上却是不漏声色的朝前方看去,两个男人微微点头,以此了了。
唐慕彦看向面色冷硬的蒹葭,他冷笑,又看向低眉冥想的涟漪,不若却见杨臣杰的眸子也正看着涟漪,眼中是平静的波痕,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他的眉便皱的深起来。
宴会上的杂技虽然新颖,但涟漪越看越不对劲,先是柳嫣然在一众人的拥簇下弹了琴,接着便是各位王爷城主和妃子上前表演特技。
有人表演书法,涟漪看着那长长一张纸上混乱潦草的笔记,像是鬼符乱窜,人们却纷纷叫好,不过想起当初爸也是极其崇尚这种笔迹的,便不敢表现的懵懂,让人觉得她是个傻子。
有人表演琴瑟长笛,声音宛转悠扬,一曲终了,涟漪却跟着人们拍手叫好,蒹葭怀孕但一点也不影响施展才艺,琴声动听,受到太后与皇帝的极大赞赏。
涟漪站起要走,唐熙寒却皱眉:“你要去哪?”
“我再不走,下一个就是我了。”涟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若是让点了名上去,丢的是他的脸、
唐熙寒似乎想通了,看着她龟缩着脖子向后退去,也不理她
“既然弟妹站起来了,不妨看看弟妹有什么才艺要献给父皇和皇祖母。”
涟漪定在原地想这个站起来的弟妹到底是何许人也,四处张望,众人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涟漪咬唇瞪向太子,他这完全是在摧毁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地位。
太后一脸不悦的看她,瞪她,皇上却笑着看她,不是她妄自菲薄,她是真的什么也不会,想寻求唐熙寒的帮忙,那人却完全不理她,正在和她划清关系。
“臣妾愚拙,琴棋书法没一样做的好的,可否等其他王爷和姐姐先展示,容臣妾先准备。“涟漪说的晦涩,她既然说要表演,其他人也没有为难她。
唐熙寒瞅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满疑问与轻视,似乎在责怪她故弄玄虚,涟漪低下头,撇嘴想着,琴棋书画古人的那一套她是不会,可并不代表她一无是处,等下要让他好好看看她的实力,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她准备着已接近尾声,这时,皇上亲自开口了:“涟漪,你既说要做这最后表演之人,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想好了要展示什么才艺了?”
涟漪适才坐到了尾座,听皇帝询问她又将手中的东西稍做了下修饰,满意的站起走到正中间:“请父皇过目。”
太监接下她手中的宣纸交到皇上手中,皇上看着手中不大的宣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想来是皇上不大满意,否则也定不会半天不做回想,都冷眼看着场中之人。
“如此奇特的画技,朕还是头一次见,母后您看。”过了许久皇帝才惊叹一声,涟漪吊起的心这才放下来,皇帝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皇帝将画交到太后手中,潇贵妃凑过去,眼睛一亮,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画法,怎的把人临摹的如此真切,好像是将人缩小了放进去似的。”
太后抿嘴:“画的确实不错,手法奇特。”
太后不喜柳涟漪是众所周知的,这时却跟着皇上潇贵妃一同赞叹起来,人们好奇那小小的一张纸到底暗藏了什么乾坤。
“你拿着,让下面的人也看一看,评一评。”皇帝高兴的说,总管太监拿着画在下座的人中一个一个走过
“画法奇特,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画法,竟然和真人如出一辙,没有半天出入,比那宫廷的画师还要厉害。”
“天啊,我也在那里。”一个小太监忍不住尖叫起来,兴奋大跳起来。
“哪里哪里?”他身边的宫女一听,忍不住探头去看,果真,连她也被画了进去。
瞬间,人们哄吵起来,在一旁的太监宫女都努力搜寻自己的身影,结果那些端着盘子,顶着帷帐,随侍在旁的所有人全都被搜罗起来了,都激动的忘了身份。
“小小的一张纸,包罗万象,竟然把最不起眼的宫女太监也画了进去,弟妹好手法。”太子忍不住赞叹
“太子谬赞了。”涟漪轻笑,向着那人看去。